也都很奇怪的看著此刻已經完全陷入自我唾棄情緒裡的真田。
只有一直靜靜的注視著舞臺的佐藤,露出了一個疑似陰險的笑容。
真田會長,我果然沒有猜錯呢!
當天晚上,由於不知翻了多少倍的運動量的折磨,櫻雪和切原都睡得如同一隻死豬,不,是兩隻死豬。
可是那個可以媲美蘇州園林的真田宅的某間和室裡,有個人正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不用我說,也知道此人是誰了吧。
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櫻雪那翩躚起舞的場面。
翻身,睜開眼睛,臉上又感受到了那柔軟的輕觸。
起身,深呼吸,依稀看見了從更衣間走出的讓夥伴們都驚為天人的仙子。
真田覺得自己就要瘋了。
為什麼在想起柳生抱著櫻雪起舞時胸口中會翻騰某種異樣的情緒,挑撥著向來沉穩清冷的心境?
床邊的鬧鐘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還有兩個半小時就到了起床的時間。真田孩子氣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毅然決然的起身,走到了浴室,接了一盆冷水,順頭到下。也不顧那一身睡衣溼成了什麼樣子!
腦袋似乎清醒了不少。換了一身睡衣,真田走到花園裡,盤膝而坐。
這是爺爺告訴他的,心裡有困惑地時候就靜心打坐,困惑終究會被解答。腳下的攔路石終究會被踢開。
這次的攔路石是什麼?
是在修習劍道時求勝之心過強?還是國小時被手塚完勝以後的彷徨?又或是在與學生會會長的爭鬥中鋒芒太過?
似乎都不是,而且完全挨不上邊。
真田不明白,不過是一個意外,甚至連那個意外的誘發者都因為緊閉著眼睛而沒有覺察。他這個當前輩的為什麼要整整一夜睡不著覺?為什麼要用冷水來淋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裡打坐?為什麼想起白天的情景心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誰來告訴他,這究竟是為什麼?!
在聽到房裡鬧鐘尖叫的聲音時,真田仍然沒有想出答案。
“真田副部長,你今天在cos大熊貓嗎?”
校門口,櫻雪歪著腦袋看著真田,被編成辮子的長髮靜靜的從肩膀垂到前胸。
清純而可愛。
真田的腦子裡不期然蹦出這個詞彙。
真是……太淪喪了!(副部長副部長居然用了櫻雪的口頭禪!!)
再次鄙視自己,真田逃一樣的快步走開了。
“唔?哥,我又做錯什麼了?”
櫻雪回頭,不解的問。
果然,真田的春天,漫長的沒有個頭的春天,就要來了。
白石跑了一下龍套
如果佐藤知道現在真田弦一郎的狀態,那麼就算一直不知道良心為何物的他也會覺得內疚的。原本只是想扇一下風,點一把火,可他怎麼會知道那天的混亂竟然以燎原之勢燒遍了真田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奸人之所以能成為奸人,就是在於他連在不經意之間都能把別人折騰個天翻地覆,而以佐藤澈和幸村精市為代表的人種,正是這一類人。
當然,這個隊伍裡絕對有北川櫻雪一個。
“副部長,我也想玩哎!”指著不遠處一個射擊攤子,櫻雪揚著一張小苦瓜臉對真田抱怨著。
那就去玩吧。
這是真田在下一刻回答的話,當然是在心裡。
真田用一秒鐘時間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後回答說:“還有工作沒有作。”
櫻雪的小苦瓜臉瞬間變成了大苦瓜臉。
海原祭,盛大的海原祭,就這樣過去了第一天!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人家可以到處玩到處吃可是她這個立海大的編外人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