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因為他覺得對付這樣的人用那種東西太奢侈了。
見張子文一動不動,那些跟著彭亮囂張慣了的打手、魂魂一個個罵罵咧咧地從水池裡爬上來,氣勢洶洶地朝張子文所站的地方奔去。
“呃……”張子文一伸手,戴著手套的左手像鷹爪般抓住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手掌一用力,那人的聲音發出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他的喉嚨已經完全被捏碎了,隨著張子文一鬆手,整個人就像沒了骨頭一樣癱軟下去,橫在張子文腳下。
第一個還沒有完全倒下的時候,第二個就已經撲了上來,張子文看也沒看,左腳向前邁出半步,一擰腰,身子一側,右手臂曲起,手肘好像一根火箭,又好像一顆炮彈,猛地砸向那人的腦袋,“喀喀喀”手肘結實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由於速度過塊力道過猛,他的頸椎被折斷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然後就只見他頭朝後仰倒下去,脖子被彎曲成一個恐怖的角度。
一口氣幹掉兩個,讓後面的人都停下了腳步,驚駭地看著張子文,彷彿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洗洗乾淨再看,這還是人嗎?一個照面就處理了兩個人,而且還是一招斃命,看著剛才還活蹦亂跳兄弟現在卻躺在了地上,而且死狀極其悽慘,後面的人一個個都楞在了那裡。
此刻,由於澡堂門被開啟,冷空氣鑽了進來,浴室內已經能夠很清楚得看見事物了。眾人一觸及張子文冷冰冰地目光,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戰,雖然浴室裡溫暖如春。
“你是衝我來的?”彭亮排開眾人,走到人群前面,雖然他顯得很鎮靜,可是他那略微顫抖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見張子文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又說道:“我知道你是衝我來的。”彭亮努力地嚥下一口唾沫,用商量的口氣朝張子文道:“我這條命,能夠給你,不過你得放過他們。”
張子文眼睛一亮,這個彭亮也沒有張飛虎說得那麼不濟嘛。不過,他可不打算放掉這些小魂魂,因為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不能再犯一次。
見張子文依舊不出聲,彭亮急得連脖子都紅了:“加上我的家產。我把我的全部家產都送給你。只需你能放過他們,你是來殺我的,跟他們沒關係。”
彭亮的厲聲嘶吼在浴室裡迴盪,也將他的一干兄弟們都給震醒,他們一醒悟過來,不由紛紛勸道:“不行呀。亮哥,你不能死,嫂子還在家裡等你。”
“是啊,亮哥你放心,我們一定帶你殺出去。”
“你待我們如親兄弟,今天我說什麼也不會丟下亮哥自己跑掉的。”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一語不發的人,可是在其他人惡狠狠的目光直視下,也囁嚅了幾句。
一大幫人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紛紛發誓不拋棄彭亮獨身離開,可是這情景卻讓張子文感到好笑,難道他們都不懂得什麼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也許……可張子文作為一個殺手,是永遠不會明白他們這種兄弟間的熱血情誼的。
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才是張子文唯一堅守的行事準則。不過明顯不止張子文一個人這麼想。
“閉嘴。”彭亮大喝一聲,慢慢地凝視了一圈身邊的兄弟,沉聲道:“大家都別意氣用事,我知道自己的處境,就算今天活著逃了出去,以後也是一個死。可是你們跟我不同,你們都還年輕,機會多得是。不過,你們一定要記住彭哥一句話:千萬別對任何一個人太過忠心。”說到最後一句話,彭亮幾乎快要流下淚來。
男兒流血不流淚,縱是張子文再我行我素卻也不免有了些許感動。
不等旁邊的人說話,彭亮徑直走到張子文跟前,垂下頭低聲道:“我不讓你難做,就當是幫兄弟一把,我死了也會安心一點。”語畢,一臉企盼看著張子文。可是,他失望了,張子文仍舊沒有絲毫的表情。
此時諾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