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男人本性。其它的東西我可以讓,女人我可不會讓。”白破局正色說道。“我稍微用了些手段,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她家在一個我已經記不清名字的小縣城,家庭條件一般。在我們戀愛的時候,有一個高年級的傢伙也追求他。那個傢伙的家庭背景不錯,就是人長的差了點兒,皺起眉毛的時候跟一條癩皮狗似的。”
秦洛差點兒又忍不住笑出聲來,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會對自己的情敵耿耿於懷。就連狂人白破局也不例外。
“我這人骨子裡太自信了,我以為屬於我的東西誰也不能搶走。”白破局說道:“他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仍然每天送一捧玫瑰,時不時的送來一盒化妝品,天天開著輛破蓮花跟在她屁股後面轉悠。”
“一年以後,她向我提出分手。”白破局的嘴角抽了抽,一臉冷笑的說道。“她說她懷孕了,孩子是那個男人的。然後,她當著我的面上了他的跑車。”
“是不是很諷刺?如果當時他送一捧玫瑰的時候,我送她九百九十九朵金線百合。如果他送她化妝品的時候,我送她一家化妝品公司。如果我隨便的從車庫裡面開出一輛車子把他的那輛蓮花撞殘撞爛,現在的情況會不會不一樣?那個時候我到底有多傻逼啊?竟然跑去相信愛情。”
秦洛沉默了。
這是一個很爛俗的故事,可是,卻是生活中每天上演的真實。
我們是別人的路人甲,所以我們沒辦法體會那些在愛情的戰場上失敗的同胞心情。但是,他們確實在傷著痛著流血著。
“這樣也好。”秦洛說道。“至少早一些認清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不能怪她太現實,是我當時太傻逼。”白破局說道。“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面,我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那個傢伙父親的公司竟然是依靠給白家的下屬子公司供貨過活。也就是說,他送給我女人的玫瑰化妝品和他開的跑車都是因為白家的照顧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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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怎麼報復他的嗎?我立即讓白家和他中止了供貨關係。然後又讓人查他們之前提供的貨品樣本,發現有不少以次充好,讓他們賠償白家鉅額損失的同時,工商部門也狠狠的罰了他們一筆。”
“最後,這位有為青年受不了父親破產的打擊,沾染上了毒品。”白破局笑呵呵的說道:“不用我交代什麼,就有人打了舉報電話。把他像死狗一樣的丟進了大牢。”
“她呢?”秦洛問道。
“她?”白破局的嘴角抽了抽。“誰管她呢?或許做著一份廉價的工作,或者另嫁他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洛笑著沒有說話。
他來燕京一年多,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白破局喜歡過什麼女人或者說和誰家的名媛閨秀有什麼緋聞。
說明他的心中還有著一道難解的結。也說明——他確實愛過她。
或者說,他還愛著她。
“從這件事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是一個浮澡的世界,沒有人會有耐心的去了解你在想什麼你擁有什麼。所以,我成了狂人。我開名車住豪宅出門前呼後擁打人罵人不把人當人,我把我所有的資本都擺在了檯面上裝裱在身上——然後,他們都知道了燕京有一個白破局。再然後,無數的女人洶湧而至。像是一坨坨被人嚼過的口香糖,趕也趕不走。”
寂寥的夜色下,兩個男人靠在一輛彪悍的悍馬車前騰雲駕霧。
一個高大粗曠,一個瘦弱清秀,他們久久的不說話,卻給人一股惺惺相惜的溫曖。
白破局扯開嘴角笑著,卻沒有聲音。抽了口煙後,任由煙霧在胸腔裡瀰漫起伏,說道:“你能出來,我很高興。”
“這不是你的錯。”秦洛說道。說實話,他心裡是喜歡白破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