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所有人都說是她放蕩地去勾引程海葛,可事實上是程海葛自己來招惹她,那在訓鳥,一隻鳥兒停留在她肩上,她看著天上的雲不禁發呆,就是那樣安靜美好的畫面,吸引了程海葛,讓他喜歡上自己,還帶著媒婆和聘禮到顧府提親。
他是那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好男兒,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會喜歡上她,因為她有那樣一個身份低微卑賤的娘。
他並不在意其他人說的,他只相信他所看見的,婚禮前三個月,他偷偷爬上牆頭來看她,她小心翼翼地站在牆根下,仰頭看著那個面容清秀,笑容溫暖的男子。
那一幕留在她心底許多年,他在那個午後裡對她說,他想娶她,想讓她做他的妻。年少輕狂,一時的諾言或許只是因為他不成熟的心一時興起而已。可她信了,交出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她感激他,愛慕他,敬仰他!他將是她的夫。
三月之後,她風風光光地嫁進了程家大門,程家老爺夫人即使再不喜歡她,但兒子喜歡,他們也不能阻止,她以為,她終於被上天厚待了一回。
洞房花燭夜,程海葛喝的爛醉,揭下她的蓋頭,草草地跟她喝了合巹酒。粗魯地強行撕扯她的喜服,粗暴地佔有了她,她痛的哭出聲來,依舊沒有喚回他的理智,他像個野獸一樣發洩,最後癱軟在她身上,口中喃喃地叫了一聲:
&ldo;憐心!&rdo;
她狠狠地顫抖了一下,身體的痠痛加上窒息般的心痛,如洪水一般將她淹沒。她害怕,也傷心。那時她是怯懦的,她信奉著以夫為天。她選擇裝聾作啞,等第二天程海葛也依舊待她很好,她笑著,可笑意到達不了眼底,她的心如處在冰雪天地裡。
第二年,她懷孕了,她第一次被程家重視,大夫更是斷言她腹中也許是個兒子,程夫人親自照料她,不再給她臉色看,程海葛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那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懷胎八月時,顧憐心,她的五妹妹出嫁了,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即使看見丈夫死灰死灰的臉色,她也不介意了,只要顧憐心嫁了人,她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姐妹搶走,任何女人都行,唯獨顧憐心不可以。
因為身子逐日笨重,意思著參加完顧憐心的拜堂禮,她就被程夫人送回了府。午夜時分,程海葛回來了,帶回了滿身的酒氣。
她心裡不滿,可是想著今日之後丈夫也許會死心了,她也不想去計較了。她穿著白色的裡衣下床去扶他,只是轉瞬間程海葛像瘋了一樣壓倒她,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ldo;為什麼你不是她,為什麼你不是!為什麼我娶得是你,為什麼!&rdo;
那一聲聲怒吼的質問,如一把把利劍一樣,將她的心絞得血肉模糊,她哭的滿臉是淚,大喊道:
&ldo;程海葛,你這樣對我,你沒有良心!&rdo;
這句話激怒了癲瘋狀態的程海葛,他一把拽起了她的衣領子,狠狠地將她往地上一推,結果可想而知,她倒在了血泊裡,她全身疼痛不已,身下是溫熱的液體,血腥氣充滿了整個屋子,她趴在那裡虛弱地喊著:
&ldo;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孩子……!&rdo;
她昏過去前,看到的是程海葛驚恐的眼神和落荒而逃的背影。再次醒來,已是七天之後,她睜著眼睛,眼睛大大的,沒有明亮的光,只有灰沉沉的眸光。
只要一看眾人不敢說話的臉色,她就知道她的孩子沒有了,她沒有哭,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有程夫人哭著告訴她,那是對雙胞胎男嬰時,她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失去了孩子,還是兩個。如果他們出生了,一定很可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