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般慌亂無助?
夏宇失神地眼睛盯著遠方,稍稍平靜後,幽幽冒出一句:“阿香,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掉入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陰謀裡,這個陰謀,充滿謊言,把每個人都算計在了裡面,最後,只想要把整個鐵時空帶入萬劫不復,你說……那有多可怕。”
“什麼?”阿香有些發懵。
夏宇搖搖頭:“阿香,我現在不知道要相信誰,要怎麼辦。”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宇擰著眉頭,他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把下午發生的事跟阿香說了。他太需要一個人幫他分析現在的情況了,也太需要一個人來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了。無疑的,阿香是最好的選擇。至少,現在只有她不會盲目地相信“灸舞”,也不會盲目地去痛恨“梟”。
阿香在夏宇講述完後,很久都沒有答話,夏宇也沒有催她,兩人就這樣乾坐著,看太陽一點點沉入水底。
“我們試試那個‘灸舞’吧。”阿香終於冒出了一句。
夏宇疑惑地看向阿香。
阿香聳聳肩:“我現在也不能確定誰的話該信,但他們倆,總有一個是說了謊的。我們不能對‘灸舞’失望,對重刑下的‘梟’產生了同情,就完全信任那個‘梟’。這個事情,走錯一步都將萬劫不復,所以,只能我們自己去查清楚,再做以後的打算。”
夏宇點點頭,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可我們要儘快,如果‘梟’說的是實話,那麼……”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如果”太殘酷了,牢裡的那個真的能堅持下去麼?
“我知道。修晚上會過來,我去安排,讓雄哥把‘灸舞’叫來,雄哥會巴不得的。”
“謝謝你,阿香。”有妹如此,何等有幸。
阿香出馬,很難有辦不成的事。她只是稍稍提了提,把大魔頭‘梟’抓捕歸案,又恰逢週末,大家應該好好聚聚,雄哥也該好好亮亮手藝,事情就成了。有了雄哥的菜,誰還敢不叫灸舞過來?當然這個過程中,她要忽略掉修無數次的使眼色,還有夏美半真半假的大呼小叫型抗議。當然夏宇也會適時地阻止夏美。只是換來了夏美更大的嗓門,總要雄哥親自出馬才鎮得住。雖說三年已經過去了,夏家的這些老掉牙的對話和老掉牙的情景卻一層都未變。從這點看,灸舞三年也一點都沒變似乎又是說得過去的,夏宇這樣想著,不經意地看了阿香一眼。阿香卻沒有做出過多的回應,也對,在事情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他們也只能若無其事。因為,心底偏向誰都是不對的。
整個晚上,夏宇和阿香都說話很少,他們都不是冒失的人。都只是似無意地觀察著梟。
眼下的梟正享受著屬於灸舞的一切。夏天的信任、a ;chord的關心、修的尊敬,雄哥的寵愛,夏流的擁戴,灸萊的依賴……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如魚得水,就連大家都聞之色變的雄式料理他也能像真正的灸舞一樣照單全收。這本來就是灸舞的身體,灸舞的胃……一切都是灸舞的,自然言談舉止興趣愛好都深深烙著 ;灸舞的烙印。也正因為如此,夏宇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吃過飯,話題不知怎麼的又扯到了禪位上面。夏宇微笑著,似乎很不經意地道:“離十號是不遠了,但這幾天太忙了,可能沒時間做交接。盟主啊,我想這樣,先暫時不把至尊令牌給你吧,這三年來,有些事,還真的只有我才知道的。”
這句話一出,正如夏宇所預料的那樣,大家都當機了,尤其是阿公和雄哥。
“夏宇,所以呢?你是不想把至尊令牌給盟主麼?”雄哥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沒有,我只是想推遲幾天,有些事還需要我去處理。”
“有什麼事一定要用到至尊令牌呢?”雄哥還是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