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不,吻她的時候會閉上眼睛。但是楚問白天依然神采奕奕的模樣,又完全看不出倦色。劉悅兮試著說讓她來開車,楚問就可以歇一會,他也不肯。
“男人就是給自己的女人做牛做馬的命,但你不讓我抱也不讓我背,我就只能開車了。”楚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貫的單純開朗的笑容,但那都是看起來。劉悅兮也明白他的決定從來就是不能撼動的,也就不說了。
楚問對她的心意,她似乎依稀能瞭解點兒,但是始終還是不能確認。
她十九歲的時候遇到楚問的時候,喝醉了被他帶回了家。疼醒的時候死命咬著他的肩膀,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他也絲毫不曾停下動作。
她第二天回到家的時候,想著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橫豎她也不是靠這一層膜過日子。
後來在陪著舒雨婷去打胎的時候,被楚問趕來帶走。
後來不知道楚問怎麼知道了她的住址,隔三差五就上門來,她素來不慣與人爭執,也從來沒有趕過人——楚問更是趕也趕不走的。她只能冷淡,希望楚問在被冷遇之後就不來了——像楚問這樣的男孩子,想要女伴還不容易嗎?何必總是來看她的冷臉呢,外面多的是對他笑臉如花的女孩子不是嗎?
可楚問不為所動,依然頻頻過來。漸漸地,他就登堂入室,夜宿不走了。
劉悅兮再怎麼淡漠也沒法接受。她一回家就關門鎖窗,但他就是有辦法進來。她搬了家,他依然能找到。她哭著求他離開,他不說話,反而再一次把她壓倒在了床上。
這一次她開始是清醒的,百般推拒。但是楚問一方面強硬地不許她反抗,另一方面卻不知從哪學來了無數的手段在她身上施展。劉悅兮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是言情小說上說到的“心還在堅持,身體卻已經失守”。
她真的沒有辦法了。於是想著,就這樣吧,他總會離開的。他雖然纏著自己,但是卻也不像是多麼喜歡自己的樣子——小說上不是說,男人追求女人的時候,會溫柔體貼,會送禮物,會百般討好嗎?她從來沒看到過哪本言情小說上寫了男主是個舞蹈房教練,還這麼無賴的(姑娘,你看的臺言是不會有這樣的男主的,要是那時候你看了,就會知道小言裡的男主是什麼品種都有的,無論職業,無論身份,無論種族,無論生死……)。
還好他只是隔三差五來蹭她的床,並沒有在別的方面佔她的便宜。以前她聽說有女人不但要花錢養男人,還要忍受男人去外面沾花惹草的。劉悅兮雖然覺得自己很悲劇,但起碼還沒有悲劇到要養男人的份上。至於楚問有沒有在外面另有女人,劉悅兮不知道,也不關心。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為了無可改變的事情而自困的人。不告訴家裡,是因為,如果爸爸發現了這件事,他是能衝過來把楚問砍死的。
可是楚問——在她有一次加班晚歸,路上遇到幾個小混混,幸虧楚問及時趕到的時候,她毫不懷疑,要不是她拼命地拖住他,楚問是會殺了那幾個人的。那一刻,她深深感受到了,楚問……對於生命,非常冷漠。
她不能讓爸爸和楚問碰面。
他總不會賴她一輩子吧,劉悅兮想。
然後,有一天離開後,過了好幾天,他都沒有再來。
一直過了半個月,他都沒有來。
劉悅兮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又過了半個月,她早上起床的時候,忽然覺得噁心,跑到洗手間裡一陣乾嘔。
她懷孕了。
第98章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王超仁醒了。
醒來之後,他就站了起來;盯著劉梓兮。
劉梓兮挑了挑眉;大大方方任他看。
白悠容見王超仁盯了劉梓兮好一會兒;心中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