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月色如水一般地照在白石鎮上,江流在馬車的車轅上燃起了一張燈籠,將月舞照的臉如桃花,肌膚好似凝脂一般。
突然月舞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放肆,笑的誇張。笑的肩扛銀槍的少年臉通紅。這是一個看了女人胸脯就會臉紅的年輕人。
“你就把你那胸脯都收起來吧,你看人家臉都紅成這樣了。等下還怎麼打架。”江流扯過一塊披風,將月舞胸前那一片豐膩白皙都蓋了起來,酸溜溜地說道。
邱聚聽著嬌笑聲,越發的手足無措了。他將銀槍上的酒葫蘆取了下來,啵的一聲擰開了蓋子,猛的灌了一大口酒,興許是喝的太急了,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他臉上的紅暈更多了。
“我是邱聚。”邱聚喘了口氣,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對著白石鎮前面的那輛馬車說道。
“久仰久仰。”江流坐在馬車上拱手道,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違心,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以後必定會名揚天下的,不過前提是他能過的了今天江流這一關。這是一個江流一見之下就十分喜歡的年輕人。
“你有什麼響亮一點的外號嗎,比如說乾坤刀,齊天大聖什麼之類的。”月舞從披風后面伸出右手,手腕上一串古銅色的鈴鐺叮鈴鈴的直響。
邱聚不敢在盯著馬車上的女子再看了,眼前都是一大片明晃晃的白皙。連忙將頭扭到其它的方向。
邱聚明明知道面對江湖上聞名的碎月浮生刀,這樣做是極其不明智的,不過他還是將頭偏到別的地方去了。江流身邊的女子想必就是最近風頭正勝的邀月仙子了。據說比江湖第一美人都要漂亮。
“我的外號是白馬銀槍。”邱聚不由自主地說道。
“行了,你就別在給我添亂了。”江流將馬車的門簾拉開來。將月舞一把推到車廂裡面去了。
邱聚一聲嘆息,心底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但是又有萬分的不捨,只希望馬車上的女子伸手揭開門簾。
“我是在救你,你知道嗎?”江流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笑道。
“多謝了,我殺了你之後,會好好的照顧好馬車上的那個人的。”年輕的邱聚手持銀槍,遙遙的指向馬車上的江流。
“我不想問你來這裡的原因,我就只問你,你考慮好了嗎,萬一你失敗了之後你想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江流慢條斯理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就像是一個熟練的馬車伕一樣,輕輕地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手持銀槍的邱聚就像一頭驕傲的小公雞,將頭昂的高高的。不由得讓江流想起來自己剛剛跟著月狸出來闖蕩江湖的那些歲月。自己那個時候也是被綠竹多看兩眼就會臉紅的人。“只見銀槍,不見白馬,你的白馬呢?”
“白馬自然是在其它的地方了。他有他的任務!”邱聚眼神開始發亮,雙腳發力,銀槍發出耀眼地光芒。
“這麼說起來,白馬銀槍是兩個人了?”江流將寒鐵刀抽了出來,斜握在手裡。
“不錯。”邱聚道。
“銀槍在白石,白馬自然就是在官道了。”江流往官道的方向望了過去,彷彿聽到打鬥的聲音。
“我要不是猜拳輸了,也不會來這裡了,聽說疏影仙子可是豔名遠播的江湖七女俠,可惜了。落在白馬的手上真是浪費了。”邱聚好像在說一件跟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
“我突然後悔了,我發現落在我的手上真的是便宜你了。”江流嘆了口氣。
“就是啦,你還嫌人家給你添亂。”墨斗馬車的門簾被拉開了,從裡面伸出來一隻白玉無瑕的手,手腕上纏繞著一個青銅的鈴鐺。手腕輕輕的抖動著,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邱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它而去了。
“你可別把他玩壞了,我還有用。”江流嘆了口氣,將寒鐵刀收了回來。難得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