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要真當我們是前輩就好了。」丁御騁聳了聳肩,又嘆了口氣,轉身命令身後的組員們上前,準備放雷御堂到山谷下。
當雷御堂看到像只溼透的山貓一樣蜷縮在不遠處的樹下的人時,心跳幾乎要停止了!他解開腰間的繩索狂奔過去,抓住他就是一頓瘋了似的搖晃——「沈昭!沈昭!你怎麼了?是撞到頭了還是骨頭摔斷了?你給我醒醒!」
「你……和我有仇嗎?我沒撞到頭,也沒摔斷骨頭,我只是在睡覺,因為不想浪費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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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被搖得暈頭轉向的沈昭想不到自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或許,是包圍住他的這股熟悉氣息具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人很安心。「睡覺?你他*的還有心思睡覺?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對上沈昭浸了一層水氣的烏黑雙眸,雷御堂突然爆發起來,三十幾個小時的擔心與恐俱瞬間湧出,如潮水一般淹沒了他的理智,狂亂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麼,直到口中嚐到血腥的味道,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我踩到了蛇它咬我一口就算了……你也一起咬嗎?」雷御堂的力氣在一瞬間大得驚人,身上的骨頭被壓得發痛,胸中的空氣彷彿被擠光了一般,讓沈昭未經思考之下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什……什麼?」雷御堂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牙還切在沈昭的頸子上,但鼻端縈繞的味道,胸口傳來的撞擊,以及即使隔著身上的迷彩服也能感覺到的體溫都讓他醺然欲醉——
「對不起。」
強行剋制住腦中邪惡的渴望鬆開口,無意中輕輕一轉頭,灼熱的雙唇掃過了他的耳畔,他的身體明顯得無法忽視的顫抖讓他再次不顧一切地收緊了手臂——不想放——不想放開他!
「你這個笨蛋,被蛇咬了還睡得那麼舒服!」雷御堂冷靜下來回過神,總算把沈昭剛剛那句抗議琢磨過來,又忍不住陡然拔高了嗓子。
「又不是毒蛇。」沈昭囁懦著推開欺到面前橫眉立目的人轉過身去,彆扭地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手都能摸出那兩排大牙印,這傢伙還真用力!真是沒事發神經……他邊想邊用力甩甩頭,讓頭上那股奇怪的熱度隨著髮絲上的水珠被抖落。
「黑咕隆咚你這雙貓眼既然能看清楚是不是毒蛇,怎麼就能一腳踩在那種東西身上?」雷御堂斜眼兇巴巴地瞪了過去,掏出手電筒,仔細一瞄,果然發現沈昭左腿褲管上兩個被血染紅的小洞。
「摔下來的時候頭暈眼花沒看清,不過被那傢伙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後,不清醒也得清醒了!」沈昭從鼻子裡低低哼了一聲,倒覺得脖子上被咬破的地方比腿上的傷口還要火辣辣的,半天沒有冷卻下來,不禁懷疑眼前的家移才是大毒蛇一條!
「你總是有理,別人還總說我嘴巴壞、舌頭毒,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雷御堂朝沈昭做了個鬼臉,突然開口道:「把褲子脫下來!」
「什麼?!」一句話驚天動地地穿透了沈昭的耳膜,嚇了他好大一跳,「你瘋了你!該不會腦袋摔壞的是你吧?」
「去死!你腦袋才摔壞了!脫個褲子而已,又不是叫你上吊,你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雷御堂擋住沈昭揮過來的拳頭,看著他瞪得又大又圓的眼睛沒好氣地說。
「沒事脫什麼褲子?又不是暴露狂!」沈昭氣結,大吼道。
「我不相信你的判斷能力,我要看看你的傷口是不是真的沒事啊!我是個大男人,你還怕我佔你便宜嗎?」雷御堂翻了個白眼,呲起牙說。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誰怕你佔便宜?你要看就看,把褲腿捲起來不就得了,用得著脫褲子嗎?」沈昭火大地白了那個口沒遮攔的家移一眼,坐下來捲起褲管,露出小腿上的傷口,說:「吶,看到了吧?就是被咬了兩個小洞而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