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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解釋……我知道你還是會這麼說的。不過,只要你不親口承認,我就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你走吧,如果哪一天你親口承認了,我會親自逮捕然後永遠脫掉這身警服。」沈昭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力推開雷御堂。
「不行!你以為你剛剛救了我,他們還會繼續相信你嗎?如果被他們利用這個機會抓到你,你會被他們毀掉!先和我走!然後再考慮其他事情!」雷御堂說完,抬手用槍栓敲破汽車玻璃,拉開後門將沈昭推入,自己迅速鑽進前座,打著火後,狠狠踩下油門——
「可惡!快閃開!」前方試圖堵截的警察見那輛車瘋了似的橫衝直撞而來,立刻紛紛閃避。
衝出重重包圍的過程中,車窗的前擋風玻璃在雷御堂面前應聲而碎,少量碎塊飛濺在他瞼上。雖然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鋼化玻璃,但由於衝擊力過大,他的頰邊和額頭還是分別被劃破了兩道血口。直到開上了眼前最近的A77高速公路,他才發現自己的左肩被擊中了,每當道路拐有處需要大力轉動方向盤時,血就會從傷口中大量湧出。
「昭,你還好嗎?」在複雜的立體高速路上轉了幾圈,甩掉了跟蹤追擊的警車之後,雷御堂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你要帶我到哪裡去?」沈昭在後座上勉強坐直身體後問道。
「龍焰堂。」雷御堂回答。「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留在那裡,只是暫時避一下風頭。而且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他們有專門的醫生,可以不必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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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十五分 龍焰堂龐家
沈昭沒料到雷御堂會直接帶他回位於旌海市區內的龐家主宅。
在後門下車後,立刻有人接手雷御堂上了那輛殘破不堪的車,將它開走。其他人則迅速上前,把他們引進了大宅後方。
「海叔,你們怎麼會好像早準備好了一樣?」雷御堂邊走,邊問身邊身材壯碩、頭髮花白的男人。
「是早準備好了。龐老說復天青囂張得有些過分了,在這個時候公然進行這樣大宗的毒品交易,警方根本不可能無視放任,今晚一定會出事,讓我們準備好接應你。」被稱為海叔的男人回答。
穿過中式的正廳以及三四層迴廊、院子,終於來到了改建過、明顯與前屋風格格格不入的西式內宅,正在等待他們的正是裴冷硯。
「硯叔。」雷御堂抬頭喚了一聲。
「有什麼事等下再說,先進去處理傷口吧,正好司馬醫生來了,他和德叔都在裡面。」裴冷硯早習慣這種事情,囑咐過雷御堂後,又向海叔問道:「阿海,外面叫人處理了嗎?」「已經已經處理了,車子叫人開到北郊去再丟掉,門口和其他地方的血跡也吩咐小的們馬上跟著打理了,硯哥放心。」海叔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吧,今天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馬上過來告訴我。」裴冷硯點了點頭,又喊咐過一些細節之後,轉身走進內室,
四十分鐘後——「冷硯,都處理完了嗎?」龐磐棠聽到聲音後。回過頭問。
「好了。他們沒事,一人捱了一槍,御堂在肩膀,沈昭手臂上,傷得都不算重。」裴冷硯答道。
「阿德和司馬呢?」龐磐棠邊說,邊拍了拍身邊的位裡,示意那個不管什麼時候總是冷冷淡淡的人過來坐下。
「我早幫他們安排好客房了。司馬說,這是他第一次幫警察治療,雖然不是日本的警察,不過你還是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幫他找到藤木雅人,好讓他回日本和伊吹晴臣交差。」裴冷硯走到那個任性的男人身邊坐下,雖然並不情願。
如果說出去,大概沒人會相信,一個大名鼎鼎的黑道霸主會在自家的院子裡裝這種像浪漫文藝劇中的長吊椅,並每天坐在上面一邊喝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