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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有什麼不像話的?隔間不是暑假才改裝的嗎,原來不隔的時候人多,又不是沒用過一個龍頭!」雷御堂一腳踏進門裡,沈昭卻抓住他的肩膀準備把他推出去,他嘿嘿一笑,暗暗用力反抗,一隻手使壞地直伸向沈昭的腰側——這個弱點是上週兩班比賽格鬥技巧時無意中發現的,他的腰部異常脆弱敏感,只要看準時機和位置,出手擰下。

「雷御堂!這種手段很卑鄙!」棋差一著,在關鏈時刻洩了氣被闖入者成功佔據了」半壁江山」的沈昭惱羞成怒地瞪眼吼道。

「誒,你剛才不是還說兵不厭詐嗎?」雷御堂挑了挑眉,大搖大擺地晃到龍頭下,嘴裡哼著「滄海一聲笑」,讓熱水從頭上澆下——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如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溝盡紅塵俗事如多少;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不知是不是澡堂裡其它人說笑的嘈雜聲加上水流的喧囂,雷御堂的歌聲聽在耳中竟有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時遠時近,時重時輕,眼前不知怎的一個忽悠,只見眼前的人驀地變了個樣子——

垂散的烏黑長髮,被水漫得半透的如雪白衣,狂傲的面容,爽朗的大笑——「昭——」

「沈昭?沈昭!」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耳邊的大嗓門就已經把沈昭拉回到了現實,「幹什麼?」他甩甩頭,怔怔地問。

「只是叫你把沐浴|乳遞給我而已,你發什麼呆?」雷御堂半開玩笑地說著,忽然湊上一張臉去,盯住沈昭的雙眼,試圖弄清隱藏在那份朦朧之後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我在想該怎麼把你踢出我的地盤!」沈昭抬手推開雷御堂的臉,拿起沐浴|乳丟給他,自己匆匆衝淨了身上的泡沫,說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傢伙,不會真不爽了吧?一會請他去吃飯好了……」雷御堂嘀咕著;心裡始終因為沈昭剛剛困擾朦朧的眼神而有些彆扭——

不喜歡……看到他眉頭皺起的樣子……「別那麼緊張,放鬆點,我們又沒穿制服;而且今天是週末,宿舍查得也不嚴。不會被發現的。」雷御堂喝了一口杯中的醉心吟釀,捅了捅身邊的人。

「我沒緊張,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酒吧。我在看那邊那個人,很奇怪。」沈昭半垂下頭晃動著手裡的玻璃杯,偷偷觀察坐在回形吧檯對面的一對男女。「那是——歐陽教官?」看清對方的面孔後,雷御堂微微皺起眉,靠向沈昭耳邊低聲說。

「嗯,沒錯。教官來酒吧不算什麼,可是旁邊那個女人很奇怪!妝化得那麼濃,可是鬍子卻沒刮乾淨,燈一閃下巴就青得嚇人。」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妖呢!不過歐陽『看起來』可不像變態。」雷御堂順勢靠在沈昭肩上,輕輕笑道:「那傢伙拿了什麼給歐陽?搖頭丸嗎?好大包,仗著自己有警銜就這麼膽大包天!」他們正說著,對面的兩人已站了起來,徑自往吧檯後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雷御堂和沈昭互相對視了一眼,起身跟了上去——「不見了……該不會一人進了一邊吧?」來到洗手間門口,除了兩三個正在抽菸的酒客,並沒有看到其它可疑的人,雷御堂掃視過四周,確定沒有其它出口後說。

「應該都進去了男士那邊,大概要驗貨,我們並沒有驚動他們,應該不會逃走才對,等一下吧。」沈昭搖了搖頭說。

就這樣,又等大約十分鐘,當兩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洗手間的門開了,歐陽率先走了出來——雷御堂一驚,急中生智地一轉身將沈昭壓在牆上,藉助牆角大型盆栽的陰影遮住兩人的臉,然後聽到耳邊有人訕笑到:「看……兩個大男人……該去GAY吧才對吧?」

「你才該去GAY吧!」沈昭聽出發笑的正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