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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腳出了問題,癱在床上無法起身,而那老嬤嬤還是天天來折磨她。

那一夜,下著大雪,天非常冷,莊妃突然開始痛叫,像是要生了。我看她痛得厲害,就跑出去想叫人找穩婆來給她接生,但那個老嬤嬤卻冷冷的拒絕了,還把我罵了一頓,讓我好好呆著,不許亂跑,也不準多言,然後她跑進莊妃的房裡。過了大概三四個時辰,我聽到屋子裡傳來嬰兒的哭聲,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然後那個老嬤嬤從屋裡走出來,對我說,莊妃難產而死,你去把她的屍體給收拾了。我心裡怕極了,那嬤嬤就丟給我一塊銀子,冷笑著道,你好好管住自己的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如果膽敢出去胡言亂語,你的下場就會跟她一樣!&rdo;

顧懷清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問道:&ldo;你說的這個老嬤嬤,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模樣?&rdo;

採荷道:&ldo;我只知道她姓王,別人都叫她王嬤嬤,一張馬臉,面相很兇,面板很黑,眉毛又黑又粗,下巴上有一顆大黑痣,她足有六尺半那麼高,強壯結實,力氣非常大。&rdo;

顧懷清冷笑道:&ldo;那就對了,是太后身邊的王嬤嬤。&rdo;

段明臣問道:&ldo;聽你這麼說,莊妃並非難產而死的?&rdo;

採荷搖頭嘆息道:&ldo;王嬤嬤走後,我進房間收拾,我看到床上莊妃滿身血汙,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勒痕,是被王嬤嬤掐死的。她剛剛產下的小嬰兒,也被活活掐死了……真是好慘……&rdo;

採荷自己也是做母親的,想到當時的慘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ldo;真是畜生!&rdo;顧懷清忍不住罵道,&ldo;你別怕,這王嬤嬤和太后都已經死了,你繼續說下去。&rdo;

採荷蒼白著臉,手緊緊攥著衣擺,這個秘密在她心裡藏了許多年,如今總算能夠傾吐,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ldo;我給莊妃收拾屍骨時,發現她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身上還有無數的血點,應該是被針刺出來的傷痕,她的雙腿腿骨被打折了,傷口都化膿了,當真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rdo;

顧懷清已是咬牙切齒了,宮裡都說莊妃是難產而死,誰知道她在死之前竟受過這麼久的虐待和折磨。這宮裡的女人,可真是狠毒啊!

段明臣又問:&ldo;你給莊妃收拾屍體時,應該也幫她處理了遺物吧?其中有沒有什麼發現?&rdo;

採荷聞言,眼中似有一閃而過的慌張,用力的搖頭道:&ldo;沒……沒有什麼,只是一些衣物首飾而已,都不怎麼值錢的。&rdo;

段明臣作為錦衣衛頭子,不知審過多少疑犯,目光何等銳利,立刻就察覺了採荷的不自然。

仔細看這採荷,雖然住在鄉下,可是這一身綾羅綢緞卻極其奢華,頭上戴的金玉也都價值不菲,而且他調查過,採荷的孃家和夫家原本都不富裕,但自從採荷從宮裡回去後,卻好似一下子發達了,買了上百畝田地,蓋了大房子,甚至還請了不少奴僕伺候。

一個小小的冷宮宮女,身家能有多少,離開皇宮後,就能一下子發達嗎?到底是什麼讓她發了一筆橫財?

段明臣的臉一下子沉下來,冷然道:&ldo;知情不報,可是罪加一等,你在這裡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不出,就只好請你在鎮撫司多呆幾日了。&rdo;

採荷哪裡是錦衣衛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招認了。

採荷期期艾艾的道:&ldo;冷宮裡死的人,都是將身上衣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