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ldo;就算他不是親自所為，也有可能是他指使別人做的。&rdo;

&ldo;可是蕭珏作案的動機何在？殺死汪子瑜和顏俊，我看不到對他有何益處，除非他是個心理扭曲、以殺死情人為樂的魔鬼。錦衣衛的檔案中對於宗室子弟都有詳細記載，資料裡顯示蕭珏精神正常，雖然有些風流，但沒有暴虐邪惡的嗜好，也不曾有過犯罪的前科。&rdo;

&ldo;唔……那倒真是奇了怪了……&rdo;顧懷清皺起眉，心裡塞了一團疑惑。

正當兩人困惑之時，一個錦衣衛走過來敲門：&ldo;段大人，顧大人，山長請二位去閱微廬舍的德膳坊用晚餐。&rdo;

忙活大半天，顧懷清早就飢腸轆轆了，一聽到有吃的，立馬從段明臣懷裡掙脫，站起來道：&ldo;好，告訴山長，我們這就去。&rdo;

段明臣和顧懷清到德膳坊的時候，大夥兒圍坐在長桌前，顯然已等候多時。

段明臣一眼望去，除了山長冰心之外，在座的還有院監李笠、舍監林秋、管夫子、柳夫子、張夫子、秦夫子、李夫子，只有孔老夫子不在。大夥的臉上都帶著凝重，沒有一絲笑容。

蕭珏也被請來了。他的眼中雖然還留有悲慼之色，但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一襲白色深衣，頭戴白玉冠，襯得滿身越發俊朗瀟灑，隨隨便便坐在那兒，就顯得貴氣逼人。

&ldo;抱歉，我們來晚了，讓各位久等。&rdo;段明臣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

冰心客氣的說道：&ldo;段大人說哪裡的話？大人們辛苦查案，我們作為地主，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實在是慚愧得很。只能準備一些粗茶淡飯，山野陋食，希望兩位大人不要嫌棄。&rdo;

&ldo;豈敢，山長費心了。&rdo;

段明臣跟冰心還在客套寒暄，顧懷清卻有些不耐煩了，他最耐不得餓，餓了就會心情糟糕，這會兒看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菜餚，卻不能馬上坐下吃，別提有多糟心了。

顧懷清率先坐下，不耐煩的扯了扯段明臣的袖子：&ldo;唉，你們兩位就別客氣了，吃飽了飯，幹活兒要緊！&rdo;

冰心笑道：&ldo;正是，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開動吧！&rdo;

大夥兒紛紛拿起筷子開始用餐，在座的都是有良好修養計程車大夫，君子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用餐，細嚼慢嚥，不發出任何聲音，也不相互交談。

段明臣一邊吃著碗裡的飯，一邊用眼角餘光關注著顧懷清。

顧懷清自幼長於深宮，用餐姿勢比常人更優雅，但是他吃東西的速度同樣驚人，很快一碗飯就扒拉扒拉下肚了。可惜書院的伙食以素菜為主，雖然做得精緻，可顧懷清是無肉不歡的主兒，段明臣看得出他並不是很滿足。

&ldo;等破了案子，哥哥請你去仙客來好好吃一頓。&rdo;

顧懷清訝然抬頭，才發現段明臣是用傳聲入密跟他說悄悄話。

顧懷清也同樣用傳聲入密回道：&ldo;仙客來別的菜也就罷了，就是那道翡翠八寶鴨，雖然半隻鴨子要賣到二十兩銀子，但的確堪稱一絕，不能不吃。&rdo;

顧懷清也就吃過一次，那鴨肉鮮嫩得無法形容，恨不得連骨頭都嚼碎了吞下去，顧懷清憶起美味，忍不住眯起眼砸了咂嘴。

顧懷清被美食誘惑的模樣實在太有趣，段明臣忍不住將手伸到桌子下面，偷偷的握住顧懷清的手，帶著寵溺的笑意道：&ldo;哥請客，你想吃什麼，隨便點。&rdo;

等飯吃得差不多，冰心主動起身，給段明臣和顧懷清各斟了一杯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