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若說只是貪圖一時歡愉，他應該不至於那麼悲傷欲絕，當然，也有可能這種悲傷是裝出來的，如果那樣的話，能演得那麼逼真，蕭珏的心機也太可怕了。

段明臣決定試一試他，便問道：&ldo;恕我冒昧，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或許那是世子的私事，但很可能也與此案有關。&rdo;

蕭珏擦乾眼角的淚，道：&ldo;段大人不必客氣，您儘管問，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段明臣直視蕭珏的眼睛，說道：&ldo;世子的情人，汪子瑜、顏俊、孔寒松，或許還有其他人，在他們之中，誰才是世子心中摯愛？還是說，世子只是風流多情，貪圖一時之歡，對誰也沒有真心？&rdo;

這問題十分尖銳，段明臣也做好了蕭珏可能發怒的準備，但沒料到蕭珏卻疑惑的問道：&ldo;我承認我跟子瑜和顏俊都有關係，但是……你說孔寒松也是我的情人，這是如何說起？我跟他並不熟啊。&rdo;

&ldo;是麼？可是有人證實，親眼看到世子跟孔寒松在雪香園偷歡。&rdo;

&ldo;這是哪裡的話？簡直一派胡言！&rdo;蕭珏似乎有點生氣，&ldo;本世子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做了便做了，沒做便是沒做！我倒想知道，是誰在段大人面前胡亂造謠，破壞我的名譽？&rdo;

段明臣觀察了一下蕭珏的神色，感覺不似作偽。不管是真是假，既然蕭珏矢口否認，段明臣也不好強壓，畢竟也只是道聽途說，並無證據。

蕭珏見段明臣似乎不信，又解釋道：&ldo;段大人，我在書院裡，相好的只有子瑜和顏俊兩人而已。若你不信，我可以詛咒發誓！&rdo;

&ldo;不，不必了，世子無需發誓。&rdo;段明臣站起身，準備告辭離去。

蕭珏拉住段明臣的袖子，堅持道：&ldo;段大人莫非懷疑我？子瑜和顏俊都是我喜愛之人，我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rdo;

&ldo;所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相總是在那裡，只要世子問心無愧，又何須擔心？世子好好休息，下官先告退。&rdo;

段明臣剛走出蕭珏的房間，就被顧懷清一把拽住。

顧懷清顯然在門外聽到他們的對話，湊到段明臣的耳邊道：&ldo;蕭世子在撒謊，他明明跟孔寒松有一腿，還不承認……&rdo;

儘管顧懷清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段明臣還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他的手，順著迴廊走到東苑的文茶齋，冰心特地將這一處僻靜寬敞的地方留給錦衣衛用。

進了茶室，段明臣鬆開顧懷清的手，改為摟抱他的腰，含笑問道：&ldo;懷清何以斷定蕭世子跟孔寒松有染？&rdo;

蕭珏和孔寒松偷情的事兒，是方嘉告訴段明臣的，可是當時顧懷清並不在場，他又是從何處得知的，而且還那麼篤定？

顧懷清得意洋洋的揚了揚手裡的畫卷：&ldo;答案都在這兒呢！&rdo;

&ldo;這是什麼？&rdo;段明臣疑惑的問道。

顧懷清微微一笑，將三幅畫擱在桌上，然後逐一展開畫卷……

不得不承認，李弦的人品雖不咋的，但畫技確實了得，春宮畫得惟妙惟肖，纖毫畢現，動作真實自然，表情也是極其生動。

段明臣本就被某妖孽撩得有點上火，乍一看如此生猛刺激的畫面，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段明臣猛地抬眼，胳膊用力摟緊顧懷清，微微低頭，高挺的鼻子抵住顧懷清的鼻尖：&ldo;懷清讓我看這個，是暗示我對你做些什麼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