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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降臨,李秋雨並未如常起身。
蕭衡端來一碗靈米粥,瞥見昨晚的藥瓶空空如也,便輕觸她的手腕,脈象平穩,表明她已安然無恙。
蕭衡未喚醒李秋雨,輕輕地合上門,離開了小別墅,直奔裴家。
對於裴家的算計,蕭衡並非一無所知。他並不介意讓蕭家的榮耀庇護裴家,但問題在於,他與裴芊芊已毫無瓜葛,為何還要被人白白利用?
有些事,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必須有個了斷。
裴家老祖宗因激動無法入眠,天未破曉便帶著全家在門外等候。晨光中,老者白髮間閃爍的銀色符咒光芒耀眼。
張華站在身後,雙腿僵直,忍不住說道:“父親,我請教過姜老教授,他說蕭衡為您施的那一次咒術並無特別,主要是激發您的內在力量,任何一位精通玄醫學的醫師都能輕易做到,您是不是過高估計那個鄉下少年了?”
“胡說八道!姓姜的差點沒害死我,還號稱神醫,我看他是想把我葬送在棺材裡!你這饒舌婦再敢多言一字,就等著祠堂罰跪!”裴家老祖宗怒斥道。
這位兒媳向來不讓人省心,全家在此受凍,也是張華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那天……蕭衡成為裴家的乘龍快婿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裴桂山,讓你的女人閉嘴!如果今天再惹怒蕭神醫,你們全家就得準備嚐嚐風餐露宿的滋味了!”
裴桂山近來過得格外憋屈,自那天之後,老祖宗再也沒正眼瞧過他。
裴家是天海市的古老豪門,旁支一直覬覦嫡系權力,二房一門恨不得在這場風波中搞點文章,將他逐出裴家的核心。
連裴桂山的親弟弟,也未曾替他說過半句好話,反而常在老祖宗耳邊煽風點火,說什麼他的女兒裴月月明年就能成年,可替代裴芊芊的位置……
不僅如此,每日歸返魔幻城堡,還得忍受夫人張華的冷言冷語。
裴芊芊更非一次兩次,以尖銳之言刺傷這作為父親的心。
此刻,裴桂山如絕望深淵中翻滾,徑直挑戰裴家的古老權威:“父王,縱使那蕭衡醫術超凡,然而,若言他一己之力便可扭轉裴家宿命,實則太過匪夷所思。區區鄉野之人,真值得裴家如此隆重以待?”
此言不僅縈繞於裴桂山心中,
除去那位年邁的智慧者,裴家全員皆懷揣疑雲,渴求解密為何這位智者對蕭衡情有獨鍾。
即使是一位傳說中的治癒大師,也並不意味著理應承受這般崇高的敬仰!
裴家智者,素來性情如火,然聽到此言,未曾如過往般怒髮衝冠。
此時,老者回首凝望長子裴桂山,眼中閃耀著前所未有的寒冰。
隱匿於世的蕭家,其深藏不露的力量,凡人難以揣測!
雖裴家智者有幸窺得一二,但他內心存有秘而不宣的私慾,總渴望讓二位公子與蕭家締結友好,此事知曉者越少越好。
他擔憂,若是裴家次支得知,必將與親生兒子爭奪,
如今,尚能駕馭局面;然未來,當生命之燭熄滅,二位無能之子定難敵次支之虎狼兄弟。
是以,他從未向任何人透露,即便親生骨肉亦然。
“裴桂山,今日面見蕭神醫,你與張華無需參與,留芊芊在此即可。”
聞聽此言,裴桂山面容慘白,隱約感知到父親對其已全然失望。
“父王……!”
“足矣!”
裴家智者嘆息一聲,不再理會裴桂山,轉而詢問裴家次子:“月月何在,緣何尚未到來?”
“月月直至深夜方歸,此刻正慵懶沉睡。”裴家次子匆忙答道。
裴家智者微笑,慈祥道:“速去喚月月起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