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高手輕揚,那條蠱母便落在他的手背上,表面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而若是不仔細,驟眼根本很難發覺它的存在。
貝貝看著也露出詫異之色。“這條就是蠱母?看來沒有什麼特別。”
薩高道:“可是你要得到雲飛揚的人,的心,少不了這條蠱母。”
貝貝左看著右看著。“樣子倒是可愛的?”
那條蠱母事實就像是透水暖玉雕刻出來的,通透晶瑩,又不太難看,給人莫說猙獰什麼,就是一點兒邪惡的感覺也沒有。
貝貝越看越喜歡,接問:“師父,這條蠱母你是送給我的了?”
“只要你是拿去對付雲飛揚。”
“對付!”貝貝皺皺眉,薩高這種措辭令她又感覺到濃重的敵意。
薩高也知道失言,隨即補充道:“這所謂對付,其實是侍候的意思。”
貝貝又問:“怎樣侍候?”
“讓他吃下去,這在你來說應該不太困難。”薩高的笑容異常輕柔。“只要他吃下去,以後他便是你的人,誰也不能夠從你的身旁將他搶走。”
“唐寧也不能夠?”貝貝不由又想起了唐寧。
“當然,唐寧又算得了什麼?”
貝貝嘴角綻出了一絲笑容,薩高接道:“比唐寧更難應付的多的是。”
“她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對苗人有偏見,也許是因為她爺爺的關係。”貝貝到底有她善良的一面。
“就是沒有這個關係,我看她也不會將苗人放在眼內。”薩高冷笑。“在她的眼中,相信一定會認為你是絕對配下上雲飛揚的,不管雲飛揚是否已喜歡上你。
貝貝無言點頭,薩高又道:“但云飛揚絕無疑問一定很喜歡你!”
“師父這樣說──”薩高截道:“若是不喜歡你也不會讓你追隨左右,唐寧當然看不過眼,想盡辦法破壞。
“就是這樣子。”貝貝脫口嚷出來。
薩高笑了。“這你還等什麼?”手揚一揚,那條蠱母回到玉盒內,仍然是老樣子,彷佛根本就不是一樣活物。
薩高接將玉盒交給貝貝:“控制這條蠱母無須什麼特別的東西,你平日用的那個貝殼也可以,事成之後,你直接帶他回去苗疆好了。”
貝貝道:“他有很多事必須回中原解決。”她沒有立即接下那個玉盒。
“盂都可以代他解決的,他既然成了苗人!要管也先管苗人的事。”薩高又笑了。“除非你根本不喜歡他,不在乎別的女孩子搶去他,否則,沒有需要考慮那許多,這事也不太複雜。”
他再將玉盒遞出,這一次貝貝終於接下。
那條蠱母看來仍然是那麼可愛,貝貝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厭惡的感覺,看多一眼,便喜愛多一份,更加相信那條蠱母能夠永遠維繫她與雲飛揚的感情。
她到底入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險惡,也不知道一個人的生命中,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其他很多更重要的事情。
當然,也不知道表面可愛的東西未必真的可愛,正如苗疆最毒的一種花瘴,表面七色繽紛,賞心悅目,沾在身上,卻立即肌肉腐爛,無藥可救。
只是那種花瘴的毒性一被發現,其它的便知道趨避,到底是很表面的毒物,不像那條蠱母,聽命於人,也要進入了體內才發揮作用。
那個作用表面也看不出來,而受命於人,更就難以估計。
人心難測!
孟都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盤膝坐在一旁,到貝貝接下了那條蠱母,嘴角才綻出了一絲笑容,一閃即逝,只有薩高才留意到。
薩高的笑容卻是深藏在心中,好象他這種老奸巨猾早已懂得怎樣掩飾感情的了。
貝貝目光轉到孟都面上,還未開口,孟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