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挽回他的心!
一向尊貴而驕傲的姐姐,居然求她了……
紀湘想笑,卻笑不出來,眼淚滑下,乾澀的喉嚨梗著嗚咽。
她知道他愛姐姐,她今午在茶莊的後門都看見了。
湘湘,嫁給我。
那時,他的話動聽宛如鷗黃鳴聲,她心嚮往之,最終求之不得,才明白與他有過的歡笑甜蜜,不過黃梁一夢。
她是時候醒了,也該對他死心了。
“溦姐,我不會再去茶莊。”她許下諾言,水眸悽悽。
她不去,再也不去了,她會離開,離他們遠遠的、遠遠的……
“她走了。”
看不到想見的人兒,他只得到墨荷冷凝的臉色與教他愕然的三個字。
“走?走到哪兒去了?”他一臉錯愕,有些反應不過來。
昨日黃昏,他來到曾家想見湘湘,丫鬟卻道她微恙不見客,他掛憂著,想進去探視,丫鬟不言不語地盯著他,他只得作罷。想不到今日再臨,卻得到墨荷冷冷的三個字。
“哪兒去?不就是去一個永遠都見不著你的地方!”帶著一絲斥喝,她眸中有深刻的嗔怒。
當她憶起昨兒傍晚,紀湘哭著向她奔來的情景,她的心就又疼又惱,疼紀湘的狼狽,更惱鐵銘勳讓紀湘傷心成那樣。
永遠都見不著你的地方!
他心一震,嚴重的語句讓他心驚。“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理墨荷的怒氣,他逼問,黝黑的臉龐佈滿惶惑。
“什麼意思?”墨荷有絲咬牙切齒,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問她?“還不夠清楚嗎?她走了!離開洛陽了!”
此時,曾元晟剛巧步進了大廳,看到墨荷的怒容,他連忙走上前。“有話好好說,氣傷了身子就糟糕了。”他好言相勸。
不理丈夫的勸言,墨荷蹙眉推開了曾無晟,逕自走近鐵銘勳。“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火大之下,她激動質問。
到底是怎麼樣的傷心、多深重的傷害,會逼得湘湘如此堅決地離開?她不解,無奈紀湘就是不肯說出原由,可她仍能從中想出他倆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一直知道紀湘的心事,只有鐵銘勳才能如此讓她傷心流淚,她會萌生離開的念頭,不是為了鐵銘勳,還會為了什麼?因此她無法不怪罪到鐵銘勳頭上!
鐵銘勳心中一陣刺痛,墨荷的怒問讓他憶起自己確實做了許多虧欠紀湘的事……
“我會補償她的,告訴我她人到底在哪兒?”焦急與不安在他臉上交織成深沉的痛苦,他的詢問幾近哀求。
感覺到他語中的誠懇,墨荷有一瞬間的心軟,但她還是選擇撇開臉。“你放過她吧!她沒辦法承受再多了。”不經意放柔了嚴厲之音,她只希望他們的糾纏到此為止,雖然她不曉得紀湘離開的箇中原因,但看她被傷得那麼深,她只能順著她的意願,幫她擋住鐵銘勳,也為她隔離傷害。
放過她?不!他怎能放過她?她沒辦法承受,他更是沒辦法割捨這段感情啊!
完全不能接受墨荷所說的一切,他更無法相信紀湘當真離開了洛陽,畢竟他前日還看見她的人啊!
掐緊了雙拳,他霍地轉身衝出廳外,發誓弄翻了整個曾府也要找出紀湘。
“他……”墨荷瞠目,被他這突來的舉止嚇著了。
“好娘子,好好地待在這兒,為夫出去勸勸他啊。”哄著妻子坐下,曾元晟說著便要跟著離去。
“你可別向他洩漏半點訊息啊!”驀地回神,她大喊著吩咐。
“當然!”聞聲掉頭,曾元晟對嬌妻挑眉應允。
他當然不會對他發放半點風聲,那小子可惡極了,弄得墨荷放不下紀湘,而紀湘更是黏著墨荷不放,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