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委婉的拒絕了,只是叮囑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有空常去看看她就行了。
“瀾瀾,就去幾天而已,香港很不錯的,比T市還要發達繁華。你不是作家嗎,說不定接受一下異樣的環境,對你寫作也有幫助呢。”她壓抑著心裡的苦痛,依然微笑著勸說。
“不用了。”秦微瀾不為所動,波瀾不驚的道,“就算是要去,我也不會跟你去。”
趙婉君的面色一下子發白,似乎身子也搖晃了一下,只不過秦微瀾的注意力並不在她的身上,所以沒有發現這樣的反常。
“那好,那你以後若是去了香港,一定要記得我去找我,只要我……我一定會好好帶你在香港玩玩的。”趙婉君說著,中間艱難的停頓一下,似乎隱瞞著什麼痛苦的情緒。
“嗯,到時候看吧。”畢竟是心軟的人,秦微瀾見趙婉君一次次碰壁,卻一次次還來找她,終究是放柔了語氣,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縱然這樣,趙婉君也已經滿足,重新戴上墨鏡,“那,我就先走了。香港那邊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我回去一些日子,等有時間我再過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就可以打這個電話。”
趙婉君說著,提過來一個便籤條,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一個號碼。她有很名貴的燙金的名片,可沒有拿給女兒,而是手寫了這個聯絡方式。作為母親,那般公事公辦的給自己的女兒遞名片,她知道那樣的舉動有多讓人心寒。
秦微瀾原本不想接,可是趙婉君一直堅持著,看著她白皙的手腕停留在自己眼前,她終究接過去,“我知道了。”
“好,——那,我走了。”趙婉君被墨鏡遮住大半的臉露出一個笑容,轉身離開,在助理的周到服務下,坐進豪華名車裡消失不見了。
秦微瀾看著趙婉君離開時的背影,心裡忽的不安,可又說不出那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只好捏著那個便條進了屋。
過了幾天,蘇雲翔休假在家,坐在客廳裡翻著軍事雜誌的時候,門口的保安按內線說有幾位律師找秦秦。蘇雲翔疑惑不已,想著反正自己在家,就迎接了進來。
“你好,請問是蘇先生?”為首的正裝男子恭敬有禮的問候,蘇雲翔點點頭,“我是……你們是?”
“哦,我們天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受香港楓樺實業集團董事長趙婉君女士的委託,想請秦微瀾小姐接受一份遺產轉讓書。蘇先生,這是我們的證件。”幾位律師說著,遞上自己的證件。
蘇雲翔心裡的好奇越來越甚,看了他們的證件,趕緊讓開,“幾位先進來吧。”
樓梯口,秦微瀾正好下來,見客廳裡的兩位陌生人,看向丈夫,“雲翔……這——”
“秦小姐您好,我們天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受香港楓樺實業集團董事長趙婉君女士的委託,想請您簽署一份遺產轉讓書,打擾之處還請包涵。”
秦微瀾瞪著眼,大吃一驚,“遺產轉讓書?”不解的眼神看向丈夫,發現蘇雲翔同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的。是趙婉君女士將名下近二十億的個人資產全部轉到了您的名下,這是相關材料和公證處的證明等檔案,您先過目一下。”為首的律師說著,開啟一個資料夾,拿出一摞檔案。
秦微瀾走到客廳,看著茶几上攤開的檔案,驚得說不出話來,蘇雲翔也是迷惑不解,“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律師也是不解,見他們不知情的模樣,簡單的解釋,“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接到趙婉君女士的委託,讓我們辦理這件案子。”
秦微瀾的視線從茶几上移開,“她現在在哪裡?”
“她?”
“就是你們的委託人!”
“您是說趙女士?她本人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