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民風迥異”搪塞得過的?
申屠傑卻似未聽出她話中的譏諷,雙目炯炯向她注視,說道,“怎麼樣?睿敏郡主可願隨小王回朝,做小王的王妃?”這話問的直白,竟將皇帝和淳于昌都視為無物。
皇權被人蔑視,皇帝峰眉攏起,心中滿是不悅。只是念著兩國邦交,只當沒有聽到,默然望著階下的阮雲歡,看她如何反應。
當面奪妻,五殿下淳于昌卻如被人當面扇了一把掌一般,竟是無盡的羞辱。一時間,幾位皇子的目光,盡數望向淳于昌,瞧他如何應對。理,則有誤邦交,不理,則顏面盡失!
淳于昌臉色乍青乍白,手掌在案上一撐,騰的站起身來。只這片刻功夫,他已權衡利弊,當朝衝撞昔久國王子,固然會令兩國交惡,弄不好,還會引起刀兵。
可是,如今申屠傑當面羞辱,如果自己隱忍,日後在皇室宗親、滿朝文武之中,又如何抬得起頭來?
哪知他剛剛起身,卻聞阮雲歡清淡的聲音道,“不願意!”聲音雖輕,卻說的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轉還的餘地。
淳于昌一怔,邁出的步子便停下,抬眸望向申屠傑。
申屠傑也不料阮雲歡直言拒絕,一怔之後,不禁哈哈大笑,一挑拇指,讚道,“睿敏郡主當真是直率,甚合小王胃口!皇上!”向上一拱手,大聲道,“小王非睿敏郡主不娶,請皇上下旨!”
“她說不願意!”淳于昌冷冷開口,緩緩自案後步出,行至阮雲歡身側,與她並肩而立,昂然道,“睿敏郡主已是本皇子未過門的皇子妃,如今她既不願,本皇子也斷斷不會相讓!”
申屠傑挑了挑眉,笑道,“那倒無防,我國男子相爭一女,若互不相讓,便以武一決高下!”
這是要決鬥啊!
場中頓時轟然,便有人大聲道,“五殿下武功高強,又有何懼,趁此令這蠻夷小國知道我大鄴朝的厲害!”
更有人道,“昔久小國,竟不知天高地厚,膽敢辱我大鄴皇子!”
群相激憤,盡皆怒斥之聲,立在申屠傑身後的一眾隨從也忍不住回罵,“美人自然要配英雄,若是你國皇子不敢應戰,豈配迎娶睿敏郡主這樣的美人兒?”
一時間,場中鬧轟轟吵成一團,便有淳于昌的部署要拔劍相向。
一團鬨鬧中,但聞淳于昌幽冷的聲音道,“好!本皇子應戰,便請七王子賜教!”
申屠傑一掌擊案,大聲道,“好!五皇子果然有膽色!我們便一場決輸贏,勝者抱得美人歸!”
“對!勝者抱得美人歸!”昔久國隨行的武士盡皆大喝。
大鄴朝文武眾臣卻面面相覷。五皇子淳于昌武功不凡,眾人皆知,只是昔久國尚武,這申屠傑又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時倒也心中無底。
若是尋常比武也倒罷了,而這一回,卻是奪妻之戰,昔久國若勝,固然令大鄴朝顏面掃地,輸了另選旁人,對他們卻沒有損失。事關國體,群臣頓時一寂。
申屠傑向淳于昌揚了揚下巴,傲然問道,“五皇子可敢應戰?”神態間極是傲慢。
淳于昌怒氣暗生,冷笑道,“本皇子有何不敢?”
“等等!”清冷的聲音響自身側,阮雲歡淡淡抬眉,說道,“此戰既然因睿敏而起,那便由睿敏定下規矩如何?”
申屠傑不耐道,“還要什麼規矩,小王與五皇子各憑本事爭鬥,最後誰勝,睿敏郡主便是誰的!”
大鄴眾人一聽,均是暗暗搖頭。這昔久國王子,當真是野蠻!
“郡主定規矩,自然是偏心五皇子?”申屠傑身後一人撇嘴。
阮雲歡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七王子不敢?”
同是激將之語,在她口中說出來,分明是清淡的語氣,聽在申屠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