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陰霾,他二嬸向來是個面慈心狠的,她怕是瞧中了蜜孃的嫁妝,江垣不願她被那些骯髒給沾汙,拍了拍她的背,道:&ldo;沒事,你做得對,若是誰讓你不痛快,你就讓誰不痛快,你男人給你撐著。&rdo;
蜜娘笑彎了眼睛,窩在他懷中笑得沒心沒肺。
江垣摸了摸她的梨渦,心思卻忍不住想開去,二嬸這般公然大膽地敢向蜜娘伸手,還不是吃準了蜜娘是新婦,身份又不高,心中有幾分急躁,把她往懷裡壓,下巴蹭了蹭她的頭,呢喃道:&ldo;再等等,再等等……&rdo;
日後定是不會讓你受這般氣,江垣順著她的髮絲,她嫁他這一輩子,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受氣的。
過了幾日,京城裡頭傳聞,慶安候府四少爺在外頭養了個外室,那外室都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那四少爺婚期在即,江六一下子成了眾人可憐的物件,這下個月就要成親了,竟是鬧出了這一檔子事兒。
江六關在屋子裡頭失聲痛哭,江二夫人急得不行,一聲聲咒罵那慶安候府,可這親事是她自個兒去求來的,如今要張氏出面討個說法,張氏冷笑,之前她說慶安候府不好,她話裡話外指桑罵槐說她這做大伯母的不替侄女考慮。這般好人家,如今怎麼著不好了。
張氏不情願,礙於臉面,還是上門討個說法。
慶安候夫人氣得很,利落地將那外室落了胎,賣發了,拎著嫡幼子到懷遠侯府登門道歉。江二夫人那架子沒端多久,權衡之下,又是和解了,張氏冷眼瞧著,也不去管她,只專心操辦五姑娘的親事。
江六想退婚,江二夫人大驚,驚呼道:&ldo;我的兒,女兒家的退了親這名聲就有礙了,如何再找這般人家!&rdo;
江六哭哭啼啼,只覺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二夫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細數而來,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又是年輕,你進了門管管就行了,慶安候夫人打了包票,會好好管教的,這回又是他們無禮在先,定會好好待你。
江六一臉哀愁地答應了,心中在那專情夫婿和侯府繁華中搖擺不定,終究還是這侯府的富貴佔了上風。
老夫人那兒風聲少,她早已不理事務,待是知曉時,已落幕,她轉的佛珠頓了頓,只是靜靜地說了一句:&ldo;知道了。&rdo;
蜜娘將要離去時,看到她眼角的淚光,低頭亦是有幾分難受。
何等的富貴要葬送女兒一生的幸福。
五月份是蜜孃的生辰,她嫁到江家的第一個生辰,但家裡頭事情太多,五月底江五出嫁,六月中旬,江六出嫁,懷遠侯府的紅燈籠和喜字就沒有拿下來過,三月份那一場喜事忙的下人累死累活。
蜜孃的生辰就簡單地整治了一桌,沈家卻是有些惆悵,每年這個時候家裡頭都會辦個生辰,沈三的禮物也早備好了,卻還要送到懷遠侯府去。範先生如今被拘在京城,見見老友,他的身份是個隱秘,知道他回了京城的人不多,蜜娘生辰,他送了一對羊脂玉。
蜜娘自己帶一塊,另一塊給了江垣。
江五出閣前,蜜娘添妝,說好了送一套針線和雲錦,蜜娘又添了一套頭面,她最是不缺這些,以前因範先生的關係,宮裡頭每年都會賞物件下來,這麼多年攢下來,蜜孃的庫房裡頭這些首飾都積箱底了。
這般添妝也算是豐厚了,平姨娘不會說什麼好話,後來做了一身衣裳給她聊表心意。
江二夫人看了覺得蜜娘也應該會照著江五的份額給江六添,偏偏蜜娘就是隻添了孤本和一隻玉鐲,同江二夫人想的相差甚遠,二少奶奶也沒給東珠頭面,給了一套金釵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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