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叫了……嗚嗚嗚，不要這麼狠心嘛……”

“我都對那一群茅——臉色的老頭兒說了你是我徒弟，你不叫我師父？”

玄武的話語還是很冷，可是已經有朱兒熟悉的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體現了……

朱兒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神仙爺爺，說要我叫他師父？

那麼，他是真的要收我做徒弟了……

不是騙騙那群老頭兒的……

太好了……

太好了……

她激動得踉踉蹌蹌地朝著玄武奔過來，卻因為踩到了一塊小小的冰又摔了一跤。

玄武聽著那PIA嘰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朱兒立馬爬起來，以賊快地速度對著玄武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大響頭！

“朱兒拜見師，師父！”

玄武微微地笑了笑，雖然那笑意幾乎不可見，可是他整個臉龐的表情都鬆弛了許多。

看起來，更加光芒四射。

朱兒看呆了。

“好，我玄武今天就收你這個徒弟。記住，我是你師父，我是七十二星宿之首的玄武，他們也叫我什麼御前聖將軍，不過這些勞什子都不重要，你知道我是你師父就可以了。”

朱兒太感動了……

稀里嘩啦啊……

玄，玄武……好有氣勢的名字啊……

“你叫甚麼名字？”

這曾經最親最敬的人

朱兒從花痴中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我沒有正式的名字，我爹叫我朱兒。”

“有名無姓，這可不行。”玄武低頭一看，發現朱兒胸前那一塊血紅的雀鳥印記，隨口道，“以後，我就叫你朱雀吧。”

“朱雀，這名字真好聽！好喜歡！”

朱兒，不，現在已經是朱雀了，高興極了。

神仙爺爺，不，是師父，師父已經收自己為徒弟了，而且還給自己取了名字耶……

好好聽的名字喲……

師父的眼光真好，好喜歡這個名字！

好飄逸，好盪漾！

“什麼好聽的，不就是一隻鳥麼？”玄武看著傻樂的朱雀，決定打擊一下這丫頭的氣焰。

“……”朱雀這回可真是品嚐到自己師父的毒舌潛質了……

她沒發現，師父嘴角撇出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

那笑意是那麼美。

……多久了……

……是，一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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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呆呆站在雪地上，面前那張容顏，疑幻亦真。

是的，他沒騙她，這些都是屬於她的記憶。

就如同一張碩大的拼圖，慢慢地，一塊一塊地，復原。

只是，現在尚且只復原了三分之一還不到。

“想起來了嗎？我是怎樣給你取名的。”玄武的眼光中洋溢著淡淡的悲傷，“我真沒有想到有一天，還需要我如此提醒，你才能夠記起我來。”

綺羅只覺得心頭一酸。

腦海中無數的聲音在說話。

喜怒哀樂，交織，迸發……

她真的是那個小朱兒，那個臉皮厚到可以將鼻涕擦在神仙爺爺的衣裳上而絲毫不變色的小丫頭，那個差點被三味真火焚燒的小丫頭，那個師父隨便說什麼自己都高興得要開出花來的小丫頭……

好遠，好遠了……

她面對著這曾經最親最敬的人，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她想問：那麼，後來呢？

我希望你做選擇

可是，她問不出口……

雖然心底是那麼渴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