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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朱全忠的新稅法

江西巡撫朱全忠自從在內閣會議打了包票,保證江西的賦稅上繳會再上漲一倍後,在江西全境推行了所謂的“新政”。為了應付突然上漲的秋稅,各地稅務官可以說是絞盡腦汁,聯合當地的基層士紳,使出渾身解數,要把骨頭也榨出油來。

而江西為了支援第二次夏奉戰爭,夏稅已然倍增,民間老農大多借上了民間高利貸,官府也祭出了祖傳的招數——開徵特別稅。

由於1920年時,朝廷與各地督撫代表共同制定了《劃分國家收入地方收入暫行標準案》,其中佔據稅費大頭的鹽務稅、關稅、常關稅、菸酒稅、捲菸稅、煤油稅、郵包稅、礦稅、印花稅等專案被收歸國有,地方財政主要依靠田賦、契稅、牙稅、當稅、商稅、船捐、房捐、屠宰稅、漁業稅和其他雜稅雜捐。

至於厘金,這玩意的存在或廢止一直是一個重大議題。僅僅在朝廷控制下的南方各省,今年一年的厘金收入就超過了5000萬。

江西在鐵路系統尚未鋪設之時,處於南北交流的重要商道之上,為此此地為朝廷貢獻了大量厘金賦稅。

越過南嶺,向北進發的商隊會在贛江或湘江上轉為水運,江西只需在重要關卡或渡口處設立厘卡便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收入囊中。

根據朝廷商務部的調查,全國厘卡共735個,江西贛江流域就貢獻了超過80個。不僅是厘卡林立,而且還名目繁多,章程混亂,稅率不一。

原定稅率1%,實際上許多地區都高達5—10%,還實行“遇卡完納制”,即每經過一個關卡,就要繳納厘金一次,故商人實際上負擔奇重,不利於工商業的發展。

朱全忠為了更好的升官,在對農民進行敲骨吸髓式的敲詐之後,又盯上了來往於北京-大運河-長江-贛江-大庾嶺-珠江-廣州商道的商隊。

除開上調厘金稅率,他們還開始徵收特種消費稅,特稅稅率,日用品值百抽2.5至5,半奢侈品值百抽7.5至10,奢侈品值百抽12.5至15,原則上實行一物一稅,較之厘金有一定進步意義,但是從實施以及效果上來說,是在老厘金之外新增一道新厘金稅。

這一做法迅速惹起眾怒,像榮氏集團,以棉紡與麵粉業為主,所需原材料極為巨大。

榮家在廣東地區投資開辦了大量紡織廠與製衣廠,但廣東地區屬於亞熱帶季風性氣候,夏季多雨,氣候潮溼到砧板上都能長蘑菇,而棉花恰恰就是需要大量的熱量與日照,地表積溫低一點就會導致棉花發育不良,吐絮不暢。

而且棉花也害怕低溫與潮溼,過於乾旱也無法正常生長。相比起來,長江中下游地區同樣是季風氣候,但像劉瑞他們的棉花種植是在4月開始,經過兩個月的出苗成長,6月的梅雨天氣恰好給棉花植株的生長提供了較好的雨熱條件。

等到棉花開始開花成熟時,已經到了7月8月的伏旱天氣,提供大量的熱量與光照,完美完成了生長。

但江南的陰雨天氣還是會使得棉花品級不高,所以各大棉紡廠都多使用黃河流域種植的棉花。西域棉花種植區現在還沒影呢。

至於黃河流域,如河南、山東、河北等地因為大量種植棉花導致的糧棉爭地矛盾與產糧量下滑,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而麵粉廠所需的大量麥子也需要從北方經過商道運往嶺南,這其中被抽成的數額也在百萬級別。

如此喪心病狂的斂財讓從事各種生意的商販們苦不堪言,連往來於南北,運送滇貴大煙,半黑半白的行腳商人也感到割肉,準備糾集哥老會等會門力量幹掉這個討厭的巡撫。

但還是在行會的主持下轉向尋求談判。面對著大量韭菜的逼宮,朱全忠爽快的答應了裁剪厘金,並通電全國,倡議天下督撫一同為了建立良好行商環境,達成合作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