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在忙忙碌碌,但內務與公安是最忙的兩個部門。安慶府在軍區劃分大會上被單獨拎出來,組建了一個特別軍區,駐紮著主要的內務部隊,人送外號,鐵面軍,因為其深藍色的制服下雨天之後總是像黑色一樣,而且在飛虎軍普遍還在穿布鞋時,這支部隊就已經穿上牛皮靴了。這支別動部隊將負責全省範圍內的對內稽查工作,現在他們就在準備和公安來一次聯手行動,端掉境內的特務據點。
除了安慶府外,各地的駐軍也開始進行暗中的盯梢,偵察大隊把這些任務當成練手的機會,那些偷偷摸摸交頭接耳的特務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時時刻刻都被好幾支槍盯著。
在安慶府原總督府衙內,安徽新任總督召開了第一次工作會議。會議的重點就是如何處理談判問題。談判的內容、問題、底線、代表等等,都需要開會討論,這件事情重要到劉瑞只在年三十回家呆了一晚,整個過年期間全都拉著各個部門負責人在開小會,讓自家母親徐氏看著直抹眼淚,到秦伯家找伯母哭了一宿。
等到了正月初八第一次正式會議時,劉瑞已經拿出一本厚厚的談判綱要,下發給與會人員討論。
“總督大人,我們......”
“都說了不要叫我大人,就叫我總督就行了,還搞封建王朝那一套幹啥呢?”
“好的,劉總督,我們對於毛以寧的態度是不是有點過於......激進了?怎麼確定他會接受我們在他管區內駐軍,還分享治理權的?”
劉瑞又拿出一些檔案,分給他們傳閱,裡面有毛以寧託人帶來的密信,還有與朝廷全權代表黃天德的談話記錄。
前者屬於是被盧永祥徹底打怕了,擔心過幾年又南下一次,懇請劉瑞他們能夠留下一定兵力協防閩北地區,甚至可以將治權私下劃給安徽,只求在蘇滬軍來時擋在前面。
而後者則是隱晦的表達了朝廷現在無力管理東南事務,希望這位新晉安徽總督為朝廷分擔一些壓力。
“大概就是這樣,毛以寧那邊已經服軟了,日本夷州軍現在還在舔舐自己的傷口,暫時無力干涉。
朝廷的意見已經很明確了,現在他們的注意力正在翦除北邊的兩個親王勢力與西南地區的抱團自治,甚至是獨立傾向,他們在此期間需要東南地區的穩定,甚至允許東南地區出現元末時期的半割據現象,畢竟整個東南沿海地區已經丟的差不多了,剩下福建這個孤島也沒有意義,與其讓蘇滬軍來吃掉,不如讓給派系上更靠近中央的咱們。”
“我們吃掉福建有什麼代價嗎?”
“我們怎麼可能全吃了,頂多拿幾個州府,另外這幾個州府算是租給我們的,租期應該是99年。
期間的稅收按照去年的資料交給中央,另外還要補貼給毛以寧他們一點,畢竟原本是人家的地。
同時,我們還要和朝廷與毛以寧簽訂多邊協定,組成一個寬鬆的反蘇滬同盟,以及一些商約。大概就是這些。”
在經過一陣激烈的討論後,大家都認同了可以在福建吃地、駐軍,話題的中心轉向了要那塊地上。
“泉州怎麼樣?”
“pass,就是太好了才不能拿。”
“邵武府那邊呢?咱們有群眾基礎,這些日子也算是交流了一波。”
“邵武府確實在計劃內,但不建議全拿,因為地形不太好,我建議閩西北地區只拿交通要道,剩下的搞幾個政策試驗區就差不多了。”
“福寧怎麼樣?”
“我覺得不如拿福州,我們太缺一個港口了。我們與英美有貿易往來,還有不少原料需要進口,這些都需要走長江航線運進來。
如果我們真的和蘇滬方面爆發全面戰爭的時候,咱們許多行業就會受到衝擊。短時間還好,如果我們被拖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