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成為樂科狀元。
大理寺卿找他,算是找對人了。
劉商正在組織語言,打算將自己對科舉樂科的經驗傾囊相授。
李諾卻轉過了身,一邊向外面走去,一邊問張寺正道:「張大人,你知不知道,長安還有沒有什麼人具有不俗的樂道造詣……」
劉商的技能已經荒廢,李諾只能另尋高明。
他是最近一屆的樂科狀元,之前的樂科狀元,入仕的時間更久,恐怕還不如他。
吏部他沒必要再去了,這位張寺正好像很懂音樂的樣子,或許能給李諾一些建議。
張寺正想了想,說道:「科舉的樂科,和樂道還是有所區別的,劉大人是最新一屆的樂科狀元,要論科舉樂科,恐怕沒有人比劉大人更懂。
此外,東山書院的幾位樂科先生,教了一輩子樂科,雖然可能因為年紀原因,手上的技藝不如年輕人,但經驗不是年輕人能比的……」
李諾輕嘆口氣。
樂科就是手上的功夫,那些老先生,就算是理論經驗再豐富,實操不行,也沒有什麼用。
本以為獲得六藝技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沒想到事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這麼簡單。
看來,還是得從參加下一屆科舉的學生中選。
他們的水平,無疑處在人生的巔峰。
劉商呆呆的看著幾人離開。
不是,這就走了?
說好的向他請教樂道呢?
難道是聽了剛才那一曲,沒看上自己?
他承認他的琴藝退步了不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他這幾年荒廢了技藝,放眼整個長安,也找不到幾個人比他更懂科舉樂科的!
說他床上功夫不行,劉商認了。
說他樂科不行,他不服氣!
不過就是長時間不練,手生了而已,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定然能重回巔峰。
眼看著牢房的門即將關上,劉商猛然站起,高聲道:「且慢!」
李諾等人回頭看著他。
劉商看向張寺正,說道:「這位大人,可不可以將這張琴留下,明日下官走的時候還你。」
張寺正想了想,將懷中的古琴讓人送了進去。
張寺正顯然也是愛樂之人,走出牢房,李諾問張寺正道:「張大人,不知這一屆的學子,有沒有在樂科上超過劉大人的?」
張寺正想也沒想,斷然說道:「絕無可能,劉大人在科舉之前,就是遠近聞名的樂科天才,就算是他的樂道水準,已經大不如前,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這一屆科舉的學子,沒有一位樂科如劉大人當年那般出眾的……」
李諾驚訝道:「這麼厲害嗎?」
張寺正陷入回憶,片刻後,說道:「劉大人不僅是上一屆的樂科狀元,他當年的樂科成績,為罕見的「絕佳」,歷數近十屆科舉,樂科成績絕佳的,唯有劉大人與當年的李大人……」
看來李諾還是小瞧了這位太樂令。
科舉諸科的成績,有十個評定等級,和官員的評級相似,分為甲乙丙,每一個等級,又細分為上中下。
甲上,已經屬於一般意義上的最高評價。
但在甲上之上,還有一個等級,名為「絕佳」。
只不過科舉要得到絕佳的評價,極其困難,意味著這一科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數科滿分,可以得到絕佳的評價。
畢竟科目的特點就在那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什麼好爭議的。
科舉的數科雖難,但每年也都會湧現出幾份絕佳的試卷。
但樂科不同,樂科是主觀的,考官的偏好,一定程度上也能影響分數的評定。
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