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也不介意,笑道:「兄臺是長安人士吧,我看你好像認識那些官差。」
李諾道:「碰巧和長安縣令有些交情。」>/>
提起長安縣令,年輕人道:「我們剛來長安,聽說這個長安縣令,可是一個好官啊,面對權貴不卑不亢,對權貴子弟一視同仁,又是抓賊,又是懲治潑皮的,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李諾扯了扯嘴角。
老裴真的應該給他磕一個。
事情是他乾的,名聲全讓他得了。
不過,人家是朝廷命官,在這種事情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又有一人道:「可惜,大夏的朝堂之上,像裴縣令這樣的好官太少了,大多數都是些庸碌無能之輩,更是有奸佞臨朝,把持朝政……」
「還有陛下,身為皇帝,不盡心盡力的治理國家,竟然去追求什麼長生,和歷史上的昏君有什麼區別……」
「如今大陸局勢不明,小國居心叵測,大國虎視眈眈,大夏居然還是一副君昏臣佞的景象,實在是令人擔心啊……」
「我等若是能夠高中入仕,一定要改變這些亂象!」
……
幾名年輕學子越說越激動,尚且稚嫩的臉上,滿是憧憬之色。
他們並沒有發現,鄰桌的一些客人,默默的挪了挪桌椅,和他們拉開了一些距離。
那名年輕人看向李諾,問道:「兄臺,你也是今年參加科舉嗎?」
李諾點了點頭。
年輕人抱拳道:「那就祝兄臺金榜題名了。」
李諾同樣抱拳回禮,說道:「也祝你們能考個好名次。」
桌上一人看向那位年輕人,說道:「我們幾個裡,也就鄭植有希望中進士了,雖然你的御科和射科弱了點,但你天賦異稟,能過目不忘,禮科和律法文章肯定沒有問題,說不定能中個禮科狀元或者書科狀元……」
李諾本來打算走了,聞言腳步一頓。
他看向那位年輕學子,問道:「兄臺能過目不忘?」
名叫鄭植的年輕學子謙虛說道:「過目不忘誇張了,但在下背書,的確是比常人快一些,一本書多看幾遍,便能記個八九成……」
過目不忘這個能力,用在科舉中,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禮科不用說,純粹死記硬背的科目,只要將五禮全都背個滾瓜爛熟,禮科狀元簡直是探囊取物。
書科考書法,繪畫,律法,文章。
科舉的律法考試,也是死記硬背的科目,只要背熟了律法書,具有正常的思維和判斷能力,就不容易出什麼疏漏。
文章雖然不是全靠背,但也能佔到百分之八十,會有很多題目,是從典籍中選取一句或一段,讓考生引申作答。
要答得出答得好,首先得知道原句的意思。
這目前是李諾的弱項,雖然他抓了不少人,但文章的弱項,依然沒有補足,可能在法典看來,那根本不算是什麼特長。
但過目不忘肯定算。
就算是能力失效,但在能力生效範圍內背下的內容,理論上是不會失效的。
李諾看著這位年輕學子,問道:「我與鄭兄一見如故,不知鄭兄住在哪裡,改天我請你喝茶。」
鄭植笑道:「我住在悅來客棧,隨時恭候兄臺大駕。」
等到這位熱心的兄臺離開,他才想起來,對方上次沒告訴他的名字,他剛才也忘了問。
算了,等下次喝茶的時候再說吧。
娘子在和鳳凰學習做一個有才藝的女子,李諾沒有打擾,溜達著來到了長安縣衙。
縣衙後堂,裴哲看到李諾,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公子好久不見,這次來,找下官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