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要左右皇室傳承,她此前去面見越皇的時候就說過此事。
她的提議也是剿滅禪宗,至少也要削弱禪宗的力量,讓禪宗知道它存在的身份。
國教,當為國而生,卻不是霍亂朝綱。
其中當然有著各種原因也有著各種勢力的交錯,而今的禪宗與廟堂之間的牽扯已如一團亂麻。
既如此,趙朵兒向她的父皇提議便是快刀斬亂麻!
“你當會疑惑於朕既然知道這些利弊,為何朕並沒有這樣去做。”
趙朵兒確實想不明白。
父皇雖然病重,可他依舊是越國的皇帝!
他的虎威依舊在!
這年餘他似什麼都沒有再管,可以趙朵兒對父皇的認知,她堅信父皇一直在著,或許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
她給趙允之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遞了過去:“其中自然有父皇的道理。”
趙允之接過茶盞,沉吟片刻,並沒有說他究竟有什麼道理。
他望向了天上的那輪圓月,忽的說道:
“明日中秋。”
“你明日代為父去請師曠、封刀、簡冼還有仲孫謀於長春宮赴宴!”
趙朵兒拎著茶壺的手頓時一僵,因為這四人的身份在越國極為超然。
其中,師曠和封刀二人皆為越國皇室供奉,皆是大宗師!
而簡冼和仲孫謀卻是越國左右二相!
莫非父皇要在明夜肅整朝綱?
但讓自己去請這四人……這不應該是太子殿下去做的事麼?
父皇對太子殿下不滿……若是易儲……那麼接下來當是對禪宗動手了。
趙允之呷了一口茶,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就這樣決定了。”
“為父知道你喜歡李辰安,可他畢竟已死了。”
“不要停留在過去,你……你應該向前方。”
“走了,明夜你不用來長春宮,你去陪陪你的母妃,你的弟弟。”
“老趙倫年已十五歲了,韋老夫子說他的學業尚好,品性極佳……你轉告為父一句話給他。”
趙朵兒心裡泛起了滔天巨浪,老趙倫,是她的親弟弟!
她起身,躬身一禮:“請父皇講來。”
趙允之又望向了天上的那輪圓月:“李辰安十七歲可為攝政王,故而治國不在年歲,而在乎於心!”
趙朵兒嚥了一口唾沫:“兒臣遵命!”
趙允之抬步而行,又丟給了趙朵兒三句話:
“告訴倫兒,為皇者,當堂堂正正!”
“為孤者……任何情感都必須放下!”
“唯有心如鐵,存公正,方能駕馭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