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多結交一些權勢,將來若是真的成了將軍,也少不得這些人的相幫,皇帝固然是一呼百應,可皇帝不會為了手下的官員一呼百應,現在的皇帝又是最不管事的,許多時候行事都要先看看其他人的配合度,否則便是免談。
逸夢一直好奇,這樣的高度自治,這樣的民主,到底皇帝還是為了什麼存在,他又是如何保障自己的權威的?
“走吧,咱們出去吃飯。,他們也應該回來了!”笑語一邊說一邊抱起小狐狸,走了兩步又頓住,返回身把小狐狸身上亂七八糟的裝飾都卸下,“小衣服把你好看的皮毛都擋住了,不如不穿,小鞋子也顯得累贅,真是,還是覺得原來的樣子最好看!”
女子出門大抵都要一番收拾。笑語也免不了這個過程,早早收拾好了自己,而現在,就是在收拾小狐狸的“著裝”了,弄來弄去,她也只是給小狐狸額心點了一點硃紅,省了其他的裝飾。
笑語抱起小狐狸,正式踏出了房門,沒看到小狐狸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飯菜定在了鎮上最好的德明樓,該樓最出名的不是吃食,而是吃客。專做表面文章,深得權勢人士的喜愛,這幾日蘇鳴終日在此廝混。
一走進樓中,最先看到的不是飯菜桌椅,而是一排擺滿鮮花的長桌,鮮花擺放得耶很有規矩,千姿百態,奼紫嫣紅,繁花似錦,卻並不顯得凌亂,能夠在百花凋零的秋季集齊四季的鮮花,也許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笑語來過幾次德明樓,已經沒有了初見的驚詫,熟門熟路地走上樓梯,直接上了二樓,二樓上多設雅間,卻又與一般的雅間不同,不是完全的隔斷,而是半隔斷,多用竹簾,透光較好。
“怎麼這會兒才來?”鍾奇遠看到笑語身影,笑問一聲。
笑語一笑,並不答言,彎腰撒手,讓狐狸從懷中跳出,盈盈立起,嫋娜多姿地走到桌前,在盛著菊花的水盆中淨了手,細細擦了,拿了酒壺為鍾奇遠添酒,剛好八分滿停手,立於鍾奇遠的身後,垂下眼簾,恭謹侍立。
身為妾室,笑語不得入座,尤其是在還有客人的情況下,笑語更是不能沒有規矩。
小狐狸落地並不跑遠。跳到角落裡看了,宴請客人,還讓笑語出席?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啊!
目光轉到一旁的蘇鳴身上,他正和那個什麼公子的談論牆上掛著的一幅畫作,濃淡幾筆墨色勾勒出一副月下翠竹,意境深遠,竟可做出若干種解釋,又是名家手筆,讓喜歡的人愈發見獵心喜。
“… …南派畫技講究淺淺色,描畫勾勒多用南湖筆,柔和溫雅,如潤玉之光,明而不耀,北派畫技則多用潑墨法,濃濃幾筆暈水,自成山河,雲淡風輕,你看這竹稍傾斜,正是風侵之象,葉片隨舞,已顯風勢,怎不是北派畫技?”
“自然不是,北派畫技豈能描繪如斯細膩之景,你只見那風過竹稍,豈不見那葉脈如絲,能夠細膩到紋理,正是南派畫技所擅長,更不用說其中意境深遠,遠非北派所長!”
蘇鳴據理力爭,背對著門口,連笑語的進來都未曾察覺,更不用說小狐狸了。他在山中便博覽群書,不說全部精通,也多半都知曉一二,而於畫上,喜愛非常,更是精益求精,怎會願意被他人駁倒,少年心性,再怎樣平和,爭論起來也有些面紅耳赤。
“呵呵,年輕人總是這麼心浮氣躁!”在座的一位中年男子聽得聲高,看了一眼,看到兩個少年正爭論得開心,也就不予理會,笑道,“我這弟弟太過年輕,也被父母寵溺慣了,什麼都要強上一二分,這性子可真是不好。”
鍾奇遠低頭飲酒,垂下的眼簾擋住了眼中的精光,強上一二分麼?“都是少年人,願意爭自然可以毫無顧忌地爭,年歲大了,自然就沉穩了,不必心憂。”
中年男子點點頭,說:“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