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屁股粘地,那叫一個舒服,渾身上下徹底放鬆,頭也不沉了,身體也不酸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都好了,除了兩個眼皮之外。
典韋的鼾聲一起便人事不省。他不知道的是,院子裡的小花園中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當聽到典韋的鼾聲,花園中的野草微微一動,一個身材極其矮小的身影慢慢的從裡面露了出來。此人動作輕盈,行動迅捷,一看就知道受過嚴格的訓練。
也是一身黑衣,手裡提著一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寒光。正好是巡邏衛士交錯的時間,那人三兩下跑過院子之中的空地,將整個身子隱藏在房屋的柱子後面。巨大的柱子正好遮住了他瘦小的身影,嚴絲合縫什麼也看不見。等到巡邏的兵卒再次走過,又是一個疾跑,用匕首在門縫中輕輕一挑,將門閂挑開,一推門鑽進了龍飛的房間。所有這一切,在門外睡覺的典韋一無所知。
屋裡的光線很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沒照多遠便被黑暗吞噬。那人繞過屋子中間的小几,轉過屏風朝著龍飛的床榻去了。龍飛睡的正熟,四仰八叉,嘴角還留著口水,砸吧砸吧嘴,面帶笑容的喊道:“幹!好酒!”一轉身,面朝裡,繼續睡去了。
那人的瞪著眼睛看了片刻,握著匕首的手慢慢抬了起來。冰冷的月光經過匕首的折射,正好照在龍飛的眼睛上。常年特種訓練讓他保持的那種警惕頃刻間湧遍了全身。熟睡的龍飛猛然間睜開眼睛,看見冷森森的匕首就在自己眼前,大驚之下,身體自然的做出反應。先是連著兩個側滾,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
刺客勢在必得的一刺竟然扎進了榻上,再看龍飛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也給下了一跳。沒有料到龍飛的反應竟然如此迅捷。迅速的拔出匕首,朝著龍飛再刺過去。龍飛抬腳踢在刺客的手腕上,明晃晃的匕首在空中打著轉飛向旁邊的屏風,扎破屏風之後,“嘣!”的一聲釘到了門上。
兩人隔著三四步的距離相互看著。龍飛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殺我?”
“我,我,我,我是,誰!你,你,你,管不著!”竟然是個結巴,聽聲音應該還是個孩子。
龍飛一聽便笑了:“原,原、原來,是,是,是,這樣啊!你,你,你,你是,是,是,誰,你知道嗎?”
那孩子一愣,估計心裡再想,難道龍飛和自己一樣也是結巴?眼睛一轉,臉上有了怒氣:“為,為,為……!”
為了半天也沒說出來。龍飛哈哈大笑:“覺得你好玩,所以學你了!說,誰派你來的,我便放了你!”
孩子不說話了,就冷冷的看著龍飛。突然一揚手,兩根鐵針隨手甩出,龍飛急忙閃避。趁著這個空隙,小孩一轉身,朝窗戶撲去。龍飛一笑,斜側著身子,一隻手撐著地,整個身子貼著地往前一滑,躲過鐵釘再次起身,一個箭步衝到窗邊,一伸手攥住了孩子的腳腕。
孩子急忙轉身,又是一枚鐵釘甩向龍飛的面門。龍飛突然出手,就在鐵釘離著面門還有一毫米的瞬間,兩指將鐵釘夾住,順便右手一帶,拉著孩子的腿將他放倒在地。雖然被摔的很疼,這孩子竟然沒哭,轉過身,抬腳就踢。龍飛再使勁一提,將孩子從地上提起來,失去了依靠,踢起來的那隻腳一下軟了。
陳到和蒙朔帶著幾個護衛撞破房門闖了進來。手裡都提著傢伙,有人去點燈。等油燈點亮,陳到看著龍飛手裡提著一個瘦小的黑衣人上去就要動手。被龍飛攔住:“別打,他是個孩子,綁起來再說。”
用繩子捆好,拉下面罩。長相還算不錯,只是明顯的營養不良,兩腮凹陷眼睛突出,有點尖嘴猴腮之相。龍飛道:“年紀不大,本事不小,這驛站戒備森嚴,你竟然能偷偷進來,應該有點本事,我給你個機會,你可願意?”
“什,什麼機會?”
“剛才和你動手,覺得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