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另有能人?”
“那是自然!”查仵作道,“馮少爺,識時務者俊傑也。若您加入我等,擁立新帝開國。到時候以您的本事,自是封王拜相,豈不比那勞什子經歷強上百倍?”
“查爺勿要多言!”馮慎將臉一板,正色道,“馮某世受國恩,幹不出那無父無君的叛事!”
“這麼說來……”查仵作一嘬牙花子,“馮少爺是不肯入夥了?”
“正是!”馮慎道,“想讓馮某附逆,那是萬萬不能!”
“既如此……”查仵作雙眼一眯,殺機已現,“便休怪查某不講情面了!”
“查爺,”馮慎嘆道,“您以一敵二,就真的有把握取勝?”
馮慎話剛說完,便聽得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那再算上我們哥倆呢?”
聽得此言,馮魯二人大驚。光顧著與查仵作盤道,卻不知身後何時來了人。待回頭看時,只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早已端端立在了當口。
查仵作看清來人,眉頭不由得一挑:“趙平、唐猛?你倆怎麼又折回來了?”
那高個漢子聽聞,便甕聲翁氣地答道:“我與唐猛久待教主不來,有些放心不下,特意回來看看!”
“多此一舉!”查仵作不悅道,“東西呢?要是有個差池,我須饒你們不得!”
“教主放心!”那矮個兒的唐猛操著一嘴川腔蜀調:“都藏妥了!”
見來者視若無人,魯班頭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操刀怒指道:“還喚了幫手?看爺爺一刀一個,砍翻你們這些歹人!”
“魯班頭不要衝動,”馮慎低聲提醒道,“這兩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嘿嘿,”那唐猛嗓子裡發出一陣詭笑,如同老蝟咳嗽;“趕了一天的臭屍,心中煩悶得很,與你們鬥上一鬥,剛好解解悶!”
看來,這喚作趙平與唐猛的兩個漢子,確是扮成趕屍匠的惡徒。究根結底,與著天理邪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馮慎不動聲色,將其二人仔細打量。那高個趙平,頸背粗壯,膀闊臂長,顯然是個外家拳高手;而那矮短唐猛,雖說體態肥胖,然步履飄忽,巧捷異常。特別是一對鷹眼,在這夜幕之下,竟灼灼閃光。
盯著那精悍的唐猛,馮慎突然反應過來:“引薦人?”
“不錯!”查仵作接言笑道,“馮少爺,他便是衙門裡苦苦要尋的引薦人!”
“這便是了!”馮慎道,“他一口川音,又為唐姓,難不成真出於唐家堡?”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那唐猛鼻子“哼”了一聲,怒道,“要是怕了,就老實投入教主麾下。若不然,一通毒釘撒去,將你射成篩子!”
“休得無理!”查仵作喝住唐猛,又轉向馮慎,“馮少爺,眼下後悔還來得及。念在昔日情分上,我再勸您一回……”
“不必!”馮慎一口回絕。
“馮少爺,您可要想妥了!”查仵作又道,“老魯已受重創,跟個廢人無異,在我們三人合攻之下,怕您討不到什麼便宜!”
“馮某不才,倒想試試!”馮慎冷笑道,“還未曾領教查爺高技,今夜就討教一番!”
“好!”查仵作大笑一聲,“那查某就獻醜了!”
說罷,查仵作便亮了架式,與趙、唐二人,將馮慎與魯班頭圍在垓心。
馮慎見他們前後包夾,已呈掎角之勢,忙與魯班頭後背相靠,分頭禦敵。
查仵作一馬當先,奔著馮慎逼來。趙、唐二人一見,也趕忙揮拳掄掌,欺身上前。
唐猛原是暗器高手,因怕傷了己方,固先不施射毒釘。他見魯班頭受了內傷,料想也無大患,只是與趙平左擊右打,想要拖垮魯班頭。
魯班頭髮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