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一怔,“假的?馮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馮慎道:“我是說,或許這巨大的骨架,其實是由人力雕刻而成。就如同寺廟裡的神像一般,世間雖無數丈高的人,但可塑出數丈高的像!”
唐子淇道:“要是人為做出來的,那他們為何不雕一條整龍,偏偏要雕一副骨頭架子?”
“我現在也沒什麼頭緒……先去那骨架前瞧瞧再說吧!”馮慎說完,幾步躍至那趾爪旁。敲打了一陣,又抽出遏必隆刀,在那骨上劃切了幾下。
唐子浚急問道:“怎麼樣馮兄?”
馮慎將刀尖上的骨渣捻了幾捻,心中愈發震驚。“非石非泥……雖然極硬,可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骨頭!”
“乖乖!”霸海雙蛟朝那巨骨上拍了幾拍,“如此說來,這副玩意兒,還真就是龍骨啦?開眼了!真他奶奶的開眼了!”
香瓜也指著那頭骨道:“你們瞧,那張嘴多大呀!它要是活過來,咱們這幫人全加在一塊,怕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趁幾人嘖嘖稱奇,馮慎又轉身朝外圍走去,打算離得遠些,好再觀察下這骨架的全貌。然還沒走出多遠,經火光一映,馮慎便發覺一側的谷壁上,有些坑坑窪窪的大凹痕。“你們快來看,那石壁上有些異樣!”
餘人聞言,忙舉著火把趕了過來。
火把一多,谷壁上的凹痕更加的明顯。那些痕跡有長有短、有粗有細,亦是無比的巨大。
馮慎又看了一陣,猛然間反應過來。這壁上的痕跡,不少都與那骨架貼合。難不成那些巨骨原來都是嵌在山岩中,後來才被挖出來拼接成形的?
唐子浚也瞧出了門道,“想來是滿人的先祖,無意中在這裂陷中發現了巨龍之骨,這才將其盡數鑿出,就地拼架。”
霸海雙蛟道:“不用想啦!那‘龍脈’肯定就是指這副龍骨了!估計正是因為有這龍骨鎮著,滿人才坐了江山。他奶奶的,咱們這便齊動手,將那骨架子砸爛了吧!”
“你們說得輕巧!”唐子淇白了霸海雙蛟一眼,“骨架那麼大,咱們除去幾柄貼身兵刃外,連把錘子都沒有,又拿什麼去砸?”
香瓜想了想,道:“也不用非得都砸爛了呀。就像在心窩裡戳一刀,或是把頭砍掉,那人不就死啦?俺覺得對付這龍骨也一樣,爬上去將頭踩下來,那龍脈就差不多能斷了!”
“啊呀!還是香瓜妹子聰明啊!”霸海雙蛟大喜,又朝馮慎道,“馮老弟,你那把寶刀借咱哥倆使使!咱哥倆這就攀上去,把那龍頭給砍下來!”
馮慎剛把遏必隆刀遞出,香瓜便伸手抓過。“走!大龍、二龍,俺跟你們一塊上去砍龍頭!”
“好嘞!”霸海雙蛟答應著,與香瓜疾疾奔向那骨架。來在下面,三人也不廢話,各朝手心裡吐了口唾沫,便順著腿骨支架往上爬。
見那三人興沖沖去了,馮慎輕嘆一聲。“唐兄,你怎麼看?”
唐子浚搖了搖頭,反問道:“以馮兄之見呢?”
馮慎道:“縱使那真是龍骨,可也畢竟成了枯骨一堆。將這堆枯骨毀了便算斷了龍脈?也未免太兒戲了。”
唐子浚道:“其實我也隱約覺得不妥,可眼下除去這樣,別無他法啊。或許那‘龍脈’之說,本來就是些以訛傳訛的荒誕之言……”
二人如何唏噓,巨骨之上的三人卻渾然不知。此時,三人早已經攀抵那巨骨的頸間,香瓜掄著那遏必隆刀,正“咣咣”砍得興起。
霸海雙蛟看她砍得過癮,候在一旁急得直搓手。“香瓜妹子!香瓜妹子!你別光顧著自己砍哇!也讓咱哥倆砍上幾刀吶……”
“成!”香瓜停下手,將刀一遞。“咱們每人都砍它幾下,就算是殺過龍的人啦!”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