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此事不可啊!”雲清揚話音方落,雨霆霄便忙出言相阻,“那逆子不學無術,今日吵嚷定是吃了何人小虧,在家吵嚷也就罷了,如何能鬧上殿來,來人,將雨禪驅逐出去,莫讓他在此胡鬧!”
雨霆霄早年未拜師時,早成家室,膝下早有一子,名為雨封,此時出山辦事,還未折回,至於山門立下之後,又得一子,便為雨禪,因其年紀小,又是明月山唯一獨苗,自少不得掌教、師兄愛護,是以行為稍顯乖張。
好在雨禪雖皮,卻未曾做出多少出格之事,眾人看雨霆霄面子,也就隱忍下來。
雲清揚擺手道:“哎,無妨,無妨……禪兒年幼,難免惹些禍端,來人,喚他進來吧。”
“攬我作甚!攔我作甚!我爹可是掌門!”稍時,一著青雲錦袍,戴金頂水雲冠年輕男子步入三星殿中,正是孫悟空那日所打雨公子——雨禪。
“混賬!見掌教如何不拜!”雨霆霄說著,起手向前一把將雨禪摁在地上,“尋常教你的禮數,你都忘了不成!”
雨禪本為伸冤而來,卻不想進門便被雨霆霄教訓,心中自然憋屈,露出哭腔道:“大師伯,你可要為我做主,為我做主啊!”
雲清揚上前,一手拉起雨禪:“你且說來,到底受了如何冤屈,竟是這般模樣?”
雨禪一把掙開雨霆霄,將昨日被孫悟空欺辱之事,倒豆粒一般,全部說出,雲清揚聽得皺眉:“猴妖?如何這又是猴妖?”
雨禪一愣:“莫非……莫非那猴子打上山門來了?”
雲清揚道:“依你所言,那日欺你之人,與昨日鬧山之人,應是一個,稍安勿躁,等雷師弟至此,再行言語。”
卻說孫悟空趁夜返回明月山中,不想山中道雜林密,不自覺迷了道路,比及天色稍明,才見前方白牆青瓦,花窗開張,順眼瞧去,正見園中果深林密,青葉濃郁之下,正得數枚火紅果子掛墜其上。
孫悟空一夜未食,暗下早就餓得發慌,見那果子,腹中更是“咕咕”作響,這便起身一躍,真攀在石牆之上,這才見:園中蒼翠無邊,枝綠果紅相連成片,這邊處紅果晶瑩,映照日光,正見清脆,那邊處香氣勾人,翠紅之上點些明露,正是新鮮,目之所及,還望一團果圃,其中白花大開,結出紅的、黃的、綠的各色彩果,端得精美誘人!
九尾狐見那果子,樂得歡喜,早不管猴子,直得跳躍下去,往林子裡撲,孫悟空也顧不得許多,跳進園中,手摘果子便往嘴中塞,好果子:入口清脆甜美,肉滿多汁,只是一口,便得一股清香直往肺腑行走,自是甜美清妙。
這果子雖不及瑤池珍果,卻也比凡間果子好上不少,孫悟空大喜,這邊走扯下一個,見那邊更大,又將奔去,扯下一個,不過炷香功夫,便已是腹中飽滿,飢餓皆消。
這果子甚好,不若與花果山孩兒們帶些回去,孫悟空打著飽嗝翻身下樹,手腳並用不過眨眼功夫,便已是果子滿懷,如何也裝不下,方要轉身離去,卻不想白狐撲來,手中一鬆,正把果子滾了一地。
“你這小妖!髒了我給花果山……”孫悟空話未說完,卻是戛然而止,直把懷中剩餘果子一扔,“花果山,花果山,怕不知何時才能回去……”
九尾狐見孫悟空如此,也不知犯了如何錯誤,只能呆在原地,不敢言語,孫悟空搖頭,一手抱起九尾狐:“罷了,罷了,日後就你我相依為命,你也莫要嫌棄俺老孫才是……”
言罷,孫悟空將手果子看了又看,知曉無聊,這又甩了出去,說來蹊蹺,這一果子砸出,果林中頓起一聲哀嚎:“誰人砸我!誰人砸我!”
孫悟空一愣,起身去看,正見一青衣道人在青石旁吼叫,青石之上,還放一惹眼黃褐葫蘆:“姓雷的!原來是你!”
一想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