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膝蓋,一臉困惑。“說她每次看到男人都會大聲叫鬧全是一派胡言。我在等她父親拿一份名單給我時,她走進房間來,就坐在我前面的地毯上,自己玩了起來。她沒有穿內褲,就這麼將洋裝掀起來,毫無顧忌地玩弄自己。她這麼做時一直看著我,我對天發誓,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嘆了口氣;“真令人毛骨悚然,我敢打賭她一定經歷過某種性行為,無論醫師是怎麼說的。”
“那麼說,你是賭桑納了?”
高布萊斯考慮了片刻。“這麼說吧,如果第一,他的不在場證明無效,第二,我能想出他如何弄到一艘船在波倍克島的外海等他,那我敢說一定是他。”他和善的臉上露出笑容。“我覺得他有點邪門,或許因為他自認聰明。我的推論很不科學,不過,沒錯,他和史蒂文·哈丁,我會先賭他。”
連續三天,無論是地方報或全國大報都在報道著波倍克島海灘發現一具屍體,以及警方針對謀殺所展開的偵查行動。由於警方認為那名婦女和她女兒曾經搭船出海,因此往來於南安普敦與韋茅斯之間的所有船員都在警方的要求下出面,看看是否能找到當時的目擊者。伯恩茅斯一家大型百貨公司的店員在星期三午休時,到當地警局提出不同的看法,她說她雖然不想浪費別人的時間,不過她認為她星期天傍晚所看到的或許與那女人的謀殺案有關。
她自稱珍妮佛·海爾,曾在星期天搭乘“葛雷哥萊的女孩號”出海,那艘船為普爾的一個企業家葛雷哥萊·佛裡曼特所有。
“他是我的男友。”她解釋。
值班警員覺得她的說詞引人發噱。她早已年過30了,她的男友年紀到底有多大,快50了吧,他猜,如果他能買得起一部順風船隊的遊艇的話。
“我原本想叫葛雷哥萊自己來告訴你這件事,”她說道;“因為他可以更清楚地告訴你正確的地點,不過他說這不值得大驚小怪,還說都是因為我經驗不夠,才誤以為看到了什麼。他相信他兩個女兒的話,你知道。她們說那是個油桶,要是有人持相反的意見,她們就爭得面紅耳赤。他不想和她們爭辯,免得她們向親生母親抱怨……”她嘆了一口氣,就是從古至今即將成為繼母的人都會嘆的那種氣。“她們是兩個嬌縱的大小姐,老實說。當時我認為我們應該停下來檢視,不過”——她搖搖頭——“不值得為了此事和她們鬧翻。老實說,我當天也和她們吵夠了。”
那位值班警員本身也是個繼父,他同情地朝她笑了笑。“她們多大了?”
“15和13。”
“難纏的年紀。”
“是啊,尤其是她們父母……”她忽然住口,三思著自己要說些什麼。
“再過5年她們長大一點就好了。”
她眼睛一亮,語帶幽默地說:“如果到時我還在她們身邊的話,就目前來看那似乎是個不可能的任務。較小的那個還差強人意,不過我如果還得忍受那個瑪莉5年的話,我的面板得像犀牛皮一樣厚才行。她自認為集天下嬌女於一身,若不順著她的意,就要鬧脾氣。然而……”她回到原來的話題;“我確信那不是油桶。我坐在艦橋的後方,看得比別人清楚。無論是什麼,都不是金屬……雖然那的確是黑色的……依我看好像是一艘翻覆的小船……橡皮艇。我想那或許漏氣了,因為有大部分沉在海水裡。”
值班警員低頭做筆記。“你為什麼認為那和這件謀殺案有關?”他問。
她靦腆地笑了笑,深恐鬧笑話。“因為那是一艘船,”她說;“而且距離發現屍體的地點不遠。那個婦人被直升機吊走時,我們就在查普曼之池。回程途中,我們繞過聖阿爾班岬之後不到10分鐘就經過那艘小船了。我想那時候應該是6點15分,我知道我們的時速是25海里,因為我的男友在我們繞過聖阿爾班岬時曾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