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我做夢也不會想要揮拳打女人。”
“是啊,你那麼聰明,又已步入中年,尼克,”她沒好氣地說;“而他不是。反正,我甚至記不得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了。一轉眼就結束了。我希望能說得可憐兮兮的,不過我自認不是個好證人。”
“那是正常現象,”他說;“很少人能精確地回想起當時情況。”
“事實上,我認為他是想趁史丁格脫逃之前抓住它,而他打我是因為我罵他變態。”她的肩膀垂了下來,彷彿白蘭地的神效突然消失了。“很抱歉讓你失望。在馬丁騙得我一貧如洗之前,我看事情都是直截了當,可是如今我對什麼事都拿不定主意。我今天早晨堅持要提出起訴,不過現在我明白假若柏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我愛那隻笨狗,我也絕對不會為了什麼原則而犧牲它。為了它,我隨時可以挨歹徒一個耳光。可惡,它真是忠心耿耿。就算它偶爾會去找你,不過每天晚上總是會回來跟我撒嬌。”
“好。”
一陣短暫的沉默。
“你想說的只有這些?”
“是的。”
她狐疑地望著他。“你是警察,為什麼不跟我辯?”
“因為你夠聰明可以自己作決定,我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的心意。”
“一點也沒錯。”她將奶油抹在麵包上,等著他再說下去。看他沒打算開口,她緊張了。“你還是要去訊問史蒂文嗎?”她追問。
“當然,那是我的職責。出動直升機很花錢的,總得有人說明今天早晨的救援行動有其必要。哈丁被狗咬傷而送醫,我有責任去查證這次攻擊是不是他自己惹出來的。今天早晨的攻擊事件,我必須盡力找出真相。假如你運氣好,哈丁跟你一樣也同感愧疚,你們雙方就扯平了。如果你運氣不好,我今天傍晚回來就要正式找你做筆錄,就他說你沒能控制好你的狗的說法作出回應。”
“這分明就是勒索嘛。”
他搖頭。“對我而言,你和史蒂文·哈丁在法律之前享有同樣的權利。如果他說柏狄無故攻擊他,我會查證他的說詞,萬一我認為他說得沒錯,就會將查證結果交給檢察官,並建議他們將你移送法辦。我或許不喜歡他,瑪姬,不過若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我就會支援他。我領納稅人的錢,就得公事公辦,將個人恩怨擺一邊。”
她轉過身,背對著操作檯。“我不曉得你是這麼鐵面無私的混蛋。”
他不為所動。“我也不曉得你認為自己可以與眾不同。只要是涉及法律問題,我就不會偏袒你。”
“如果我幫你做筆錄,你會偏袒我嗎?”
“不,我對你和對哈丁會一視同仁,不過我的建議是,如果你先做筆錄,對你會比較有利。”
她從砧板上拿起刀子,在他面前揮舞著。“你說的最好沒錯,”她咬牙切齒地說;“否則我會割下你的蛋蛋——親自操刀——而且邊割邊笑。我愛我的狗。”
“我也愛它,”印格蘭姆向她保證,將手指放在刀柄處,輕輕將刀推開;“不同的是,我不鼓勵它用沾得我滿身都是口水來證明。”
“我已經暫時將車庫查封了,”高布萊斯在電話中告訴卡本特;“不過你必須和海關的人員來清查這些物品。我們需要一隊蒐證小組立刻趕來,如果你想起訴史蒂文·哈丁,藉此拘留他,海關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猜他利用駕船出海的機會,將偷渡客一批一批地運送進來,在南部沿岸讓他們上岸……是的,這當然可以解釋在船上大廳中採集到的那些指紋。……沒有,沒有找到那部失竊的法斯崔格牌馬達……”他察覺到身旁的布里吉顯得坐立不安,漫不經心地朝他一笑。“是的,我已將託尼·布里吉扣留。他同意做一份新筆錄……是的,很合作。威廉?不,他和史蒂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