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一隻手,用拇指與食指一張一合地來模仿嘴巴說話的模樣。
他是那種讓其他男人一看就覺得反感的男人,坎貝爾同情地望著他的女友。“那不是油桶,先生,那是一艘翻覆的小艇。而且,沒錯,我們對海爾小姐的證詞相當重視。”
佛裡曼特朝他女友的方向舉起杯子。“幹得好,珍妮佛。”他的眼中已有醉意,不過仍面不改色地將一杯兩指幅的威士忌一仰而盡。“你有何指教?”他問坎貝爾。他沒有請他們就座,只自顧自地轉身又倒了一杯酒。
“我們在清查與凱特·桑納命案有關的人士,”坎貝爾解釋;“我們對星期天出現在查普曼之池的每一個人都很有興趣。我們知道你當天在一艘遊艇上。”
“沒錯。她早就告訴過你了。”
“同行的還有誰?”
“珍妮佛和我的兩個女兒,瑪莉和佛莉絲。不妨告訴你,那是一場噩夢。你買了一艘船讓大家開心,而她們卻彼此看不順眼。我打算把那艘混蛋船賣了。”他的醉眼中充滿了自艾自憐。“自己出海不好玩,帶一群貓出去更不好玩。”
“你的女兒在星期天下午12點半至1點之間,是否曾穿著比基尼趴在船首,先生?”
“我不知道。”
“她們之中有人的男友叫做史蒂文·哈丁嗎?”
他漠不關心地聳聳肩。
“如果你肯回答的話我會感激不盡,佛裡曼特先生。”
“我不會回答的,因為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挑釁地說;“我今天已經被一群女人煩透了,我只希望她們都能對我百依百順。”他再度舉起杯子。“我老婆通知我,她打算將我的公司搞得破產,藉此分得我財產的四分之三。我15歲女兒說她懷孕了,還打算和一個長髮笨蛋私奔到法國,那個笨蛋還以為自己是個演員,而我的女友”——他舉起杯子朝海爾的方向比了比——“那一個——告訴我那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沒有盡到做丈夫及父親的責任。所以,乾杯!敬男人,嗯!”
坎貝爾轉身面向珍妮佛。“你可以幫我們忙嗎,海爾小姐?”
她望向佛裡曼特,眼中帶著疑問,顯然想尋求他的支援,不過他迴避著她的視線,因此她聳聳肩。“噢,好吧,”她說;“反正我今晚之後也不打算在這裡耗下去了。瑪莉,15歲大的那一個,午餐前穿著比基尼在船頭做日光浴,她腹部朝下趴著,以免讓她父親看到她微凸的腹部,她也和她男友打暗號,他在岸上做那檔子事給她看。其他時間她都穿著紗龍裙來遮掩自己懷孕了。她曾告訴過我們,她男友的名字叫史蒂文·哈丁,還說他是倫敦的一個演員。我知道她早就有預謀,因為我們離開普爾時她就一直很亢奮,我也明白那一定和岸上的年輕人有關,因為在他離去之後,她的臉色就很臭,也讓我苦不堪言。”她嘆了口氣。“我們剛才就是為這件事在吵。她今天又在鬧脾氣時,我告訴她父親,他應該對實際情形多關心一點,因為我早就看出來她不只是懷孕,也在嗑藥。現在大家都吵開了。”
“瑪莉還在這裡嗎?”
珍妮佛點頭。“在客房裡。”
“她平時住在哪裡?”
“利明頓,和她母親及妹妹同住。”
“你可知道她和男友星期天時原本的打算是什麼?”
她瞄了佛裡曼特一眼。“他們打算私奔到法國,不過在那個女人的屍體被尋獲時,他們必須放棄那個計劃,因為有太多人圍觀。史蒂文顯然有一艘船停泊在索爾騰港,他們的計劃是由瑪莉向家人提議她想到沃斯馬卓伐斯散步,然後就此從查普曼之池消失。他們認為如果她換上史蒂文帶來的男裝,然後就此走陸路回到港口,傍晚時就可以啟程前往法國,沒有人會知道她去什麼地方,或她與什麼人在一起。”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