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魏國在極短的時間內盡失城池,燕國定南大軍兵臨建鄴城下。蕭允當時卻被魏休音給囚禁在宮中,以此威脅身邊蕭家安插的棋子甌子護送楊澤離開。
而杭玉之父曾任工部尚書,杭玉任建鄴府尹。要是沒有杭玉打通了紫宸殿連通外界的密道,魏休音和楊澤早就命喪火海了。
想當年,杭玉和蕭允都曾入過宮廷作為魏休音的伴讀,只不過後來蕭允被蕭榮送到揚州林家學武,杭玉也不久後進士及第進入仕途,可魏休音和楊澤都心知肚明,這兩個人早已相知相許。
想到兩人,楊澤道:“也不知他們二人現在如何了,杭玉送我們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我們,聽說他爹過世,辭了官在他爹的墳前結廬守孝,蕭允隨了定南大軍前去川蜀平叛,想必混得風生水起吧。他那個人,不愧是將門虎子。”
“算了,不提他們了,再提也見不到,不過是平添思念罷了。”魏休音拍了怕楊澤的肩,倏忽坐直身體,問道:“你去看看水怎麼樣了。”
楊澤也算是經歷過宮廷血雨腥風沙場風雲變幻的人,對於一起人命案子還真的沒怎麼放在心上,一覺睡得雖不算香甜也是一夜無夢到天亮,如平素一般起床梳洗做了早飯給魏休音便進城上課去了。
他沒放在心上可有人不得不放在心上。
今日下課之後往府外走,楊澤心中正盤算著給魏休音買什麼樣的簪子好些,若是買玉石的,哪怕是次一些的恐怕這裡的首飾鋪子也不會有,不若買石英的好些,再者說,還要考慮一下錢的問題,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手裡這些若是不省著一點怕是日子不好過。
他一路低頭往外走,都沒注意四周。
荷塘曲徑通幽的涼亭裡,蘇空青和孫滿庭遠遠注視著他行走,便讓丫鬟去喊他。無奈楊澤想的太過入神,直到那丫鬟擋在身前才驚覺。
那丫鬟是孫滿庭身邊的,名叫小惠。小惠一笑,臉頰上露出兩個梨渦,分外可愛。她道:“楊先生想什麼這麼入神,我跟了你好久,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應我。”
楊澤忙賠禮道歉,不好意思地道:“我在想些事情,沒聽到,實在不好意思。”
小惠一副瞭然的樣子,“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你
們家昨天僱的車伕出命案的那件事吧?”
楊澤愣了一下,反問道:“小惠姑娘怎麼知道的?”
“蘇大人方才還在和東家談論這件事呢,看到你過來了,這才讓我來傳你的。”
楊澤看著仍是一派悠閒情狀的蘇青空,還有眉目冷肅的孫滿庭,一時心中有些打鼓。孫滿庭臉頰染著淡淡的緋紅之色,神情一如既往地略顯疲倦,他讓小惠給楊澤遞了茶,才道:“我方才聽蘇大人說你家昨天發生了些事情。”
楊澤不急不緩地道:“命案一事雖然令人驚慌,但與我的家人並無關係。”
蘇空青懶懶地介面:“滿庭也沒問什麼,楊先生何必這麼著急就矢口否認?”他合上摺扇在手心一敲,“難不成是心中有鬼著急撇清?”
楊澤眉頭一皺,卻是孫滿庭怒斥道:“蘇空青,這裡是孫府不是你的縣令大堂,你要是想審訊別來我這裡擾清靜!”
蘇空青坐直了身子,微微凝眉看著孫滿庭,眉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楊澤並未注意這些細節,只是道:“此事緣由在下不想揣測,還是交給蘇大人來負責地好,更何況案發之時在下並未目睹,不能提供線索,望蘇大人原諒。”
又看向孫滿庭:“東家,我還有事,先走了。”
孫滿庭微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楊澤看了看孫滿庭那泛著奇異紅色的臉頰,關切地道:“東家,最近快入秋了,天氣寒暑交替,要注意保養。”
蘇空青聽了楊澤這話臉色更加難看,等楊澤走遠了,他才看向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