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了,你憑什麼說這個野孩子是我的。”
“她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我難道還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麼!”
“那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蘇空青冷笑一聲,輕蔑地道:“我蘇氏一門乃是百年大族,累出英才,我是長房嫡孫,別說是生孩子,就算是挑暖床的女人也是要經層層選拔的。你何蘭雪是什麼人,哼!未婚先孕行為不檢,被逐出家門是建鄴城中的笑柄,你不知和誰生的野孩子也敢安插到我的身上!”
他蹲□來,鬆開了手,將皎皎抱起來,如之前何蘭雪掐住孫滿庭那般掐住皎皎的頸脖,皎皎呀呀大叫著,手腳掙扎著撲騰,卻半點逃脫不了。蘇空青道:“何蘭雪,你是怎樣對滿庭的,我就怎麼對你女兒!滿庭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拔光她的頭髮;滿庭流一滴血,我就讓她的血流光;從現在開始,你要是一刻不放滿庭,我就用這把刀,一刀一刀地把她身上的肉割下來,看看是你能撐,還是你女兒能撐!”
說著真的拿起刀來。
皎皎撲騰著的雙手漸漸無力,眼珠泛白,何蘭雪急得大叫,蘇空青卻一直無動於衷,楊澤上前一步,抓住他捏住皎皎頸脖的手,勸道:“蘇大人,萬事好商量,這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就算她不是您的女兒,可您是上水縣的父母官,上水縣的每一戶百姓都是您的兒女,又何必做得這麼絕。”
“是她先逼我的!”
楊澤道:“此事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何必搞得如此血腥。在下剛從孫府過來,孫總管說東家昨日已經發高燒,經過這一番折騰,怕是不好,當務之急是要東家平安。蘇大人要是信任在下,便將這個孩子交給在下,在下有辦法救東家脫困。”
蘇空青遲疑了一會兒,看著他鎮定的雙眼,便將手鬆了,把皎皎遞了過去。
皎皎甫一入楊澤的懷便手腳並用地纏上楊澤,邊哭邊咳,就差沒昏過去了。楊澤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讓她安定下來。一面朝何蘭雪兩人走了過去。
他走到離何蘭雪有三尺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問道:“這位夫人,我叫楊澤,想必皎皎應該和你提起過我,另外,我也是孫滿庭孫
老爺府中的西席。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
何蘭雪眼睛直了一般盯著他懷裡的皎皎,道:“既然你沒有敵意,就把皎皎給我。”
“給你,可以。”眼見何蘭雪向前一步,他便退後一步,說道:“東家病了,至少要給他看病服藥,不然把皎皎給了你,你也達到了你的目的,東家出了事情,又找誰說去。”
何蘭雪兇狠地道:“那是他的事情,我巴不得他死!”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蘇空青那般性情的男子才能吸引這樣如狼似虎的女人。楊澤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面上端著淺淡的笑:“這是賠本的買賣,不但蘇大人不答應,孫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就連在下,也不能袖手。”言罷嘆了一聲,轉身往回走,一面道:“既然夫人說皎皎是大人的女兒,那還是交給大人名正言順一些。”
何蘭雪急了,大喊道:“好好!你叫大夫來給他看病,我絕不阻攔!”
楊澤朝蘇空青使了個眼色,蘇空青輕輕吁了口氣,忙讓人把早就候著的大夫請了過來。
他們仍舊沒有離開柴房,因為何蘭雪不許。蘇空青讓人進去把柴房整理了一番,並搬進來床鋪,上面用薰香燻過,溫香暖衾,又讓人搬了熱水蘭湯,送了糕點茶水,端是溫柔體貼細緻入微。
何蘭雪越是看著他的溫柔體貼便越是恨得咬牙切齒,眼光如刀,恨不能將孫滿庭片片凌遲。楊澤抱著皎皎進了柴房,卻走向那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女子,將哭得昏過去的皎皎交到她眼前。
黑衣女子蹙眉問:“你這是做什麼?”
楊澤方才在一旁察言觀色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