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要哭了,王樂才緩緩開口道:“之前,已經說了,不管你們從港島跑過來幹什麼,我沒興趣,可我的朋友被你們給傷了,那不好意思,這場子我得給找回來,如今你們還想繼續待在肥城那就待著,但要是再傷我朋友,到時候可就不是躺著回港島,是捧著骨灰罐回去。”
王裕方此時彷彿瞬間老了十幾歲,滿口苦澀,面對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是對方身手如何厲害的問題,而是在這整個過程中所展現的冷酷變態,讓人不寒而慄,以後午夜夢迴時,都將是不分敵我的在場人,揮之不去的夢魘!
王樂看了看眾人的表現,他很滿意,只有這麼震懾,才能讓這些道上的人細思恐極,免得再有什麼尾大不掉的麻煩,別到時候港島的人走了,謝家人以後什麼屁大的事都跑來找他,對道上的這些麻煩事,王樂可沒什麼興趣。
“該說的也都說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我還得趕回去吃中飯。”王樂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說道。
然後向陳朝興施了禮,和謝家眾人點了點頭,就獨自一人飄然而去,留下一地恐懼。
等王樂離開後,演武場的眾人彷彿撥開烏雲得見日月,心裡亮堂多了。
陳朝興讓人叫來早已準備好的醫生,幫著港島這幫人將王港生送到醫院。送走港島的人,陳朝興和謝家眾人又回到了屋子內。
眾人沉默半晌後,陳朝興嘆了口氣,道:“老謝,你在哪兒找到這麼一個怪胎,陳某今天是真被嚇著了。”
老頭說出了眾人心聲,一幫徒子徒孫不禁看向謝重九。
謝重九也是有些後怕的道:“何止你嚇著了,在場誰沒嚇著,王樂是老么認識的,至於這次請他過來,也是李濤的提議。”眾人一聽,向李濤看去。
濤哥今天又是重新認識了一次王樂,上次的地下格鬥賽,讓他對王樂的身手佩服得五體投地,今天則是讓他看到王樂異於常人的冷酷,說的更準確點,就是一張社會主義好青年的臉皮下,藏著另一張變態的面孔。
“我認識王樂,是兩位從小和我一個大院長大的弟弟引薦,那天晚上在地下格鬥場,王樂要到擂臺上玩玩,當時我還當心他太無知,會受傷,結果沒想到他接連打敗南粵雄獅和北方暴熊。”濤哥緩緩說出自己第一次和王樂相識在地下格鬥場的那個晚上。
屋子裡的人也都是功成名就之輩,對肥城的地下格鬥賽熟悉得很,李濤說的這兩個格鬥好手,他們當然很瞭解,都還在裡面賭過。
李濤繼續說道:“第三場的時候,他打敗了一年前有過十連勝再也沒出場過的蛇。”
屋子裡的人一驚,謝重九已經從兒子老么那兒知道了這事,所以還是很平靜的,默默喝著杯子裡的紅茶。
陳朝興露出驚訝之色,道:“蛇?老朽在一年多前看過蛇後面的七場比賽,當時除小濤你只過了一招就跑下擂臺沒受傷,其他人都被蛇給廢了,沒想到蛇這樣心狠手辣的高手都敵不過王樂。”
李濤陷入一種狂熱之色,道:“老爺子,你們是沒看到王樂和蛇那一場比賽,一場真正武道巔峰之戰,讓人見識真正的力量,當時我就站在擂臺最近的地方,蛇和王樂兩拳相碰的那一瞬間,我都感覺到整個地下空間都在戰慄將要崩塌。”
“那時我才知道,蛇在十連勝的時候根本沒有用盡全力,但最終還是輸給了王樂。”
待到李濤說完後,屋子裡都陷入了沉默,如今這個叫王樂的年輕人,給他們衝擊太大,就連陳朝興這樣的老江湖也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