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手好灌湯包。二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讓奴婢給您做做試吃一下。”說著,那女子將一張賣身契送到司徒暗香面前。
司徒暗香一聽“灌湯包”,就知道是誰了,但是不動聲色,笑著道:“哎喲,這麼大禮,我可受不起。你回去跟你主子說,好意我心領了。不必如此,倒叫我難做。”
“二小姐,買下我的人說了,要是您不要,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那女子忙給司徒暗香跪下,朝她磕頭。
送禮的人,似乎很明白司徒暗香的性子呢……
司徒暗香果然露出不忍的神情,看向司徒盈袖,道:“姐姐,這可怎麼辦啊?我不想收,可是如果不收,她就沒命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
昨天有人送狀元樓的酒席,晚上又有大手筆指名道姓的煙火。今兒更好,還有一個專門會做灌湯包的僕婦上門投靠……
司徒盈袖挑了挑眉,嗅出點兒不正常的味道。
“……是誰買你的?”司徒盈袖踱過去,站在那婦人面前問道,又問司徒暗香:“你愛吃灌湯包?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姐姐,我喜歡吃的東西多了……”司徒暗香含笑著迴避了這個問題,但是聽在別人耳朵裡,就像是在說司徒盈袖對她這個妹妹根本就不瞭解一樣。
那僕婦跪在地上,果然也在腹誹,暗道京城裡都說司徒大小姐對不同父又不同母的二小姐親如親姐妹,但是如今一看,真不是那麼回事。
一個外人都知道二小姐喜歡吃灌湯包,她這個大小姐倒是一無所知……
司徒盈袖當然也聽出了這一層意思,心裡更是不虞,便不去理她,只看著那僕婦道:“回去跟你的主子說,送酒席,放煙火也就罷了。再送個僕婦來,呵呵,當我們司徒家是菜園子門,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嗎?”
那僕婦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道:“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讓二小姐收了奴婢吧。不然奴婢真要死了!”
“姐姐,姐姐,就讓她住在我的院子,在灶上做事吧。”司徒暗香也苦勸不止。“我不想她丟掉性命啊!”
“暗香,做灌湯包是灶上的人,也是天天在廚房轉悠。這樣重要的地方。怎麼能隨便進人?暗香,心善是好事,但是毫無原則地心善,不是善良,而是愚蠢。”司徒盈袖頭一次在外人面前輕責司徒暗香。
司徒暗香被她說得又一次眼淚汪汪,捂著嘴,難以置信地道:“姐姐。你說我蠢?!”
“但凡大家子買人,別說是灶上的僕婦,哪怕是外院做粗活的婆子。都是要經過重重手續,身家背景都要查驗清楚才能進人。不然誰都能送個人進來,我司徒府真成了南城集散之地了,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又有什麼安全可言?”司徒盈袖知道她為了弟弟。不能退縮。
“這話說得是正理。”沈遇樂聽了。忙從車上下來,給司徒盈袖打氣,因沒有外人在場,沈遇樂也不客氣了,對司徒暗香道:“你別遇事就知道哭。好好聽你姐姐的話,別濫好心,讓你姐姐在人前做惡人。你一向說你最敬愛你姐姐,如今我卻看不出來。只看出來你處處抬高自己。貶低她。這樣做,有意思嗎?”
司徒盈袖忙拉拉沈遇樂。斜睨她一眼,悄聲道:“別這麼說……”
“我說錯了嗎?你心地寬廣,我心胸狹窄,卻看不得這樣踩著別人誇自己的人。”沈遇樂直言不諱地道。
司徒暗香臉嫩,受不了沈遇樂這樣夾槍帶棒的話,哇地一聲掩面哭了,轉身往角門跑去。
司徒盈袖就對那婦人道:“我帶你去銷籍,不做奴婢了,沒人敢殺你。”
東元國的律法,奴婢的人身權在主子手裡,主子打殺奴婢,只要賠一頭牛,一頭豬和一口羊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是自由身的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