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葉桑桑怔怔地,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手足無措,「哥哥……」
陸聽音意識到什麼,順著她的視線轉回身,看到了離她幾米遠外的地方,站著的沈晝。
葉桑桑有些侷促:「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晚飯吃了沒?」
暮春時的晚風,是涼的。沈晝的嗓音摻雜在涼風中,也不帶一絲溫度。
但在葉桑桑的耳裡,卻是滾燙的、灼熱的,她沒幹的眼裡,又霧濛濛的:「沒。」
沈晝走過來,牽起陸聽音的手。
他掃向葉桑桑的眼,冷而淡,「吃完再走。」
葉桑桑拼命點頭:「嗯!」
……
葉桑桑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吃,也不發出一點聲音。
吃完後不停留,馬上就走。只是在走之前,說:「我沒想過來打擾你,我知道你不是很想見到我,以後我也會儘量不出現在你面前的。」
沈晝神情寡冷:「你找她和找我,有區別?」
她臉瞬間漲紅。
沈晝眼下一片不耐煩,「走吧。」
葉桑桑輕聲:「嗯。」
等她離開後,陸聽音用腳尖踢沈晝,「你分明挺關心她的,就不能對她態度好一點?」
沈晝抓著她腳腕,摸了摸她的腳,一片冰涼。他順勢將她腳塞進懷裡捂著。
他眼瞼微微掀開半道縫,不作答。
「再過一個多月,她就要高考了,你說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考不好?」陸聽音問。
「不知道。」
「沈晝。」
她平躺在沙發上,思緒泛泛。
沈晝拽著她的腳腕,把她撈進自己的懷裡坐著。
她戳戳他的嘴角,「我爸爸媽媽從小就不怎麼管我,但他們都很愛我,我身邊有很多很多的人,他們對我都很好。」
燈光下,他的臉清冷又立體。
陸聽音接著說,「以後他們都會對你好的,他們也會很喜歡你的,還有我——」
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溫聲說:「我會把所有人對我的好,統統都給你。你永遠是我的第一順位,我的喜歡裡,永遠都只有你。」
沈晝漆黑如墨的眼,被撕開,情緒暗湧。
永遠。
這個詞突然間很美好。
·
三月底到五月中旬,陸聽音都忙著辯論賽。
她每天教室和活動室兩頭跑,連見沈晝的時間都沒有。唯一一次有時間和沈晝約會,還是她生日那天,沈晝給她簡單地過了個生日,送了她一份禮物。
一條孔雀綠的項鍊。
和那條手鍊是一個牌子的。
陸聽音很是喜歡。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綠色嗎?因為綠色是我的幸運色,這次辯論賽,我一定會拿一等獎的。」她信誓旦旦。
辯論賽決賽那天,也是校內金融挑戰賽的決賽。
陸聽音參加辯論賽,而沈晝也受直系學長的邀請,參加校內的金融挑戰賽。
陸聽音和沈晝,一個在法學院的階梯教室,一個在商學院的階梯教室,在各自的沙場戰鬥。
也不知是真因為綠色是她的幸運色,還是別的。
那天,陸聽音和沈晝,都拿到一等獎。
拿到一等獎,卻也沒時間慶祝,期中考試迫在眉睫。
這個學期似乎過得格外的快,一個比賽,日曆上的時間,就從三月到了五月。陸聽音考完試,刷朋友圈。看到林周逸發了九宮格旅遊照。
定位在宜城。
天是藍的,海像是復刻天色的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