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楚子嵐不覺讚歎:“如此佳境,倒如同進了九天之上的縹緲仙宮一般。”
只見從大廳中走出兩人來,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和善;女子風姿卓越,甚是美麗。楚子嵐見到那二人,拱手道:“南宮兄、大嫂,小弟遠道而來,打擾貴府,還請二位不要怪罪。”南宮衝笑道:“我與方彩住在這桂州城中,多年未見江湖上好友,可悶得慌。十五年來,可是日日夜夜思念你這位金蘭之交呀。今日子嵐老弟遠道而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說什麼怪罪。”楚子嵐不覺一嘆,道:“是啊,十五年未見啦。”方彩聽此,怕勾起南宮衝對老幫主的傷感之情,破壞了此時舊友重逢的氣氛,朝南宮衝啐道:“子嵐從江南丹羽山趕來,一路上旅途勞頓。你倒好,不叫人家屋裡頭坐,反而攔在院子裡頭攀談了起來。”南宮衝大悟:“該死!該死!”連忙拱手道:“愚兄魯鈍,子嵐快快裡面請。”
三人走近廳堂,楚子嵐只見大廳正中央懸掛著一副墨竹圖,畫卷前面供奉一副香爐,卻無靈位。只見那墨竹圖筆法飄逸,勾連點綴之間毫無扭捏之態,深墨的葉為正面,淡墨的葉為背面,更是別具一格。楚子嵐看罷,不覺誇讚:“好竹,錯落有致,別有一番逍遙之態。不過雖說作者丹青妙筆,但南宮兄不免深愛過頭。何苦擺上一副香爐來供奉此畫?”南宮衝聽聞此話,說道:“老弟好眼力。這幅墨竹圖是愚兄到梓州永泰時看上的,出自錦江道人之手。愚兄見此竹頗有逍遙自在之風骨,便將其買下來。”說道此處,不由長嘆一聲,道:“師傅在世時常常教導:我丐幫弟子,心走天下,無拘無束。或笑或醉,都能夠俯仰無畏於江湖。每當見此竹的逍遙之態,便想起師傅他老人家來,於是設壇供奉。雖是奉竹,實為祭奠他老人家在天之靈。”
楚子嵐聽得此話,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好走上前去奉上三炷香,彎腰行禮。南宮衝、方彩二人見楚子嵐如此聽聞這墨竹是託洪幫主在天之靈,便上香供奉,不由心身喜悅,紛紛勸坐。
待奴僕待幾人坐定之後,給眾人奉上毛尖,南宮衝便命他們各自退去。楚子嵐見閒人已經出去,壓低嗓子道:“我這次前來,本是奉掌門之命,來此有要事相告。”南宮衝笑道:“我還當老弟又是在山上呆不住,偷偷溜出來的。”方彩啐道:“既然是受張墨先生之命,此事定然事關重要,不要打岔。”楚子嵐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近日‘玉衡宮’的幾名弟子云遊得來的訊息,說是丐幫淨衣派為了爭奪幫主之位,竟找上了南宮兄的事。”南宮衝聽聞,不由詫異:“丐幫幫主之位一直未定奪,幫內權分兩派一事我也略有耳聞。只不過……這淨衣派怎會為了幫主之位,找上我的什麼事?”楚子嵐道:“正因為幫主之位一直未定奪,淨、汙兩派爭鬥得十分厲害。傳言淨衣派本來就在江湖上挑起了很多事端,近日竟為了名真言順地一攬幫主之位,造謠說是南宮兄暗殺了洪老前輩,又放火毀屍滅跡……”
“純屬莫須有的罪名!”方彩聽得楚子嵐之言,急道:“師傅死於意外,當年江湖上各路好漢同幽蘭山莊前輩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他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怎麼會編出這暗殺親師,毀屍滅跡的子虛烏有之事來?何況我與夫君隱居多年,難道……”方彩正心下著急,南宮衝擺手示意她停下,冷笑一聲:“天涯如此之大,卻逃不出一個江湖。”心中又想起洪天雷慘死一事,不覺悲從中來,長嘆一聲,問楚子嵐:“那依老弟的意思,這事該怎麼辦?”楚子嵐本就沒主意,一心想將此訊息快點告訴南宮衝,路上快馬加鞭,自然沒有想什麼對策,只好無奈搖了搖頭。方彩見楚子嵐無計可施,頓時問道:“雲師哥呢?雲師哥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南宮衝聽得妻子此話,忽然想起自己的同門師弟雲楓來,只不過雲楓自洪天雷死後留在了丐幫,聽得方彩一語,不由勾起了起了這段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