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翹起大拇指,讚道:“大哥,幹得不錯。如果不是你,恐怕這次真的要麻煩死了。”
在帝都西門城外,郊區十里處,這個一處荒涼無比的地方,是帝都城外最大的亂墳岡。山崗上有著一個個拱起的小墳包,荒草悽悽,悽風慘慘,似乎有無數冤鬼在哀嚎著。
而這個亂墳岡的旁邊,是一處關押犯人的牢房。
這裡的司獄長沒想到大皇子這樣的人物會到這種地方來,不禁誠惶誠恐。
凱文高聲說道:“陛下要親自審問薩託將軍的案子,你把薩託將軍押出來,交給我們帶走!”
“是,是。”那位司獄長忙不迭點頭,卻沒有絲毫提及一些必要的手續問題,而且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輕鬆的表情。
司獄長在前面帶路,首先經過一排牢房,每個牢房裡面都被塞得滿滿的,過道里瀰漫著各種奇怪的惡臭,令人作嘔,犯人們一個個面帶菜色,有的躺在牢房內,更多的則是擠到門邊,苦苦哀求,嘴裡呼喊著“冤枉”“饒命”等等。
看到這些慘狀,林翰只是嘆了一口氣,所謂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倒也沒有如何同情他們,忽然又想起一事,忙拉著那個司獄長,問道:“我問你,薩託將軍在牢裡還好嗎?”他想到的是如果那位瘋虎將軍也是這樣的狀態,那難恐怕指望上他了。
那司獄長並沒有對林翰這樣不客氣的語氣表示什麼不滿,人家是大皇子身邊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只見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語氣中含著的委屈似乎不下於旁邊這些喊冤的犯人,他說道:“這位大爺能不好麼?唉,我當這個司獄長也有一些年頭了,犯罪的大人物來坐牢的也見過不少,都進了這個地方,還有什麼牛氣的,可是偏偏這位將軍,唉,誰有他囂張啊!”
“哦?怎麼回事?”林翰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經過這長長一排的監牢之後,在最裡面的幾處監牢,是專門設給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蹲的。
據司獄長說,這個監牢裡只有薩託將軍一個大人物,可是他們走到旁邊一看,頓時讓人瞪大了眼睛。
那個監牢,是其他那些監牢的五六個那麼大,而且形狀奇怪,看起來是把幾個監牢之間打通了,並在一處形成的。監牢裡也不是薩託將軍一個犯人,而一共有十一個人。
“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就是薩託將軍,而其他十人都是原來薩託將軍的親兵。兩年前,薩託將軍進監牢不久,他們十人都故意在外面犯了事,然後被關進來。本來他們應該關在那邊的,可是這些人卻蠻不講理,還打傷了我的手下,我沒辦法就讓他們關在一起了。他們進了一間監牢又閒地方太小,硬是把旁邊的監牢給拆掉了,然後就成這樣了。”司獄長小聲說道。
牢房裡六人坐在地上正在賭博,另外四人竟然在那裡練功,而薩託將軍坐在椅子上指點他們。在牢房一個角落裡,竟然堆積著幾十個大酒罈,這個牢房只有一張床,另外就是一些草蓆,大概就是這些親兵們的床了,床上凌亂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竟然在床上看到了很多花花綠綠的衣物,其中許多一看就是女人的內衣。
見鬼!這裡是牢房,哪來的女人?
司獄長面色尷尬無比,支支吾吾說道:“他們……他們都是些大老爺們,有時候也要發洩……發洩一下,而且這些親兵們關押時間不長,出去之後又犯事,然後進來的時候……進來的時候還在城裡帶來了妓……妓女。”
見大皇子似乎沒有發怒的跡象,司獄長不禁鬆了一口氣,輕輕拭去額頭上的冷汗,他可是隱瞞了很多沒說,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後來這些親兵懶得跑了,就拿錢讓他去代勞,這些兵不僅有錢,而且出手大方,這司獄長的職務本身就是個苦差,當然樂於這樣有些油水可撈了,甚至還偷偷享受過幾次。
正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