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女朋友的這個身份能不能讓她隨便進出這裡的房間。

即便是戀人，姚晶晶也尊重對方的習慣和隱私。

「為什麼不進去？」唐啟洲跟上來，看著她駐足在工作室的門口。

「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唐啟洲伸手推開門，「難道你忘了，從你答應做老闆孃的那一刻開始，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哦。」姚晶晶笑眯眯的走了進去。

工作室還是老樣子，她走到雙排電子琴前，正要伸手去彈，卻看到了鍵盤邊上的一頁紙。薄薄的一頁，上面繪著簡譜和歌詞。姚晶晶懂一點樂理，輕輕哼了出來。

是……月光？

她抬眼，沖唐啟洲晃了晃手裡的簡譜。

「嗯，改編。」唐啟洲點頭承認。

改編？

姚晶晶再去看，卻發現這譜子其實和《月光》也並不完全一樣，至於歌詞，則完全重填了。

唐啟洲走過來，從身後將人圈住，「上次說要唱給你聽的。」

歌沒唱成，她也氣鼓鼓的走了。

「所以……」

「《月光》是首苦情歌，愛而不得。所以，我重新填了詞，改了曲子，現在——」唐啟洲微頓，「這是屬於姚晶晶一個人的《月光》。」

他不要愛而不得，他要他們的愛長長久久。

心尖像是過了蜜糖，粘稠的糖汁一層層溢開，姚晶晶眉眼盈著笑，「那……」

那你能不能唱給我聽。

只是，話還未出口，耳邊便已經響起男人低低的聲音，沒有前奏，沒有伴奏，只低沉的男聲淺唱低吟，每一個音節都落在「耳朵會懷孕」的音域裡，廝磨著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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