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有些詫異的看著這顆小小的冰激凌球,這絕對是她長這麼大吃得最好吃的冰激凌。她還想再吃一口,可是吧,有點不太好意思。
她怎麼能成為那種因為一個小小的冰激凌球就被收買的人呢。
鞦韆椅是雙人的,謝聿城把瓷盤放在面前的木桌上,很自然的在林傾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都是你的。」他看著她,眼中染著笑。
林傾依舊繃著臉,內心卻已經有些繃不住了,手指不太聽腦子的話,本能的想去拿勺子。
「哦。」她又沒什麼情緒的應了聲。
「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謝聿城開口,先端正自己認錯的態度,然後才有點委屈的繼續道:「可是你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下,「說出來也許有些丟人,但我真的有點不甘心。」
林傾:不甘心?
可那晚的事情那麼羞恥,她實在沒辦法不裝斷片。
「林傾,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定會離婚?」謝聿城開口,沒有任何鋪墊,直白又直接,聲線卻很低。
林傾啞然,腦子裡還停留著那晚兩人極盡纏綿的畫面,乍然聽到的卻是一個嚴肅又不想面對的問題。
是不是一定會離婚,按照他們的協議,當然是。
嘴角塌下來,她看著面前的冰激凌球,沒有了四溢的橙子香甜,只餘抹茶的苦味停留在唇齒間,勾著舌尖上的味蕾。
可還沒等她細嘗這微苦,謝聿城卻挑起她的下巴,溫軟的唇跟著覆了下來。林傾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唇齒被輕鬆撬開,舌尖相抵,她在謝聿城的舌尖上嘗到了橙花的甜味。
「傾傾,我不想離婚。」謝聿城低喃著。
彷彿有煙花在林傾的腦中轟然炸開,流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她撐著謝聿城的胸口,極力分開兩人相貼的唇,「你……你說什麼?」
烏黑的眸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樣的視線灼在了謝聿城的心口,即便當初那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都不及眼下的灼痛來得明顯。
男人的眼中的情慾褪去,一點點氤氳出暗色。
喉結微動,謝聿城抿了抿唇,「抱歉。」
話落,他又倏然一笑,笑意卻闌珊。
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可真的看到她這樣的反應……難堪算什麼,連心尖都是疼的。
他起身,衣角卻被拉住。
林傾抬頭望著他,烏亮的眸子裡仍然滿是震驚,可隔著震驚,似有更明媚的光想要迸出。
「謝聿城,你……你說什麼?」她聲音很低,不太相信剛才耳朵聽到的,卻又急著想要確認。
「抱歉。」謝聿城笑了下,有點勉強。
「不是。」林傾搖頭,「不是這一句,上一句。」
謝聿城看著她,突然就開不了口了。
「謝聿城。」林傾提高分貝,「你再說一邊。」
「林——」
謝聿城只說了一個字,林傾便驀地起身。藤編的鞦韆椅大幅晃動了一下,她幾近蠻橫的將謝聿城按在椅子上,膝蓋磕上椅邊,有點疼,她卻顧不上,直接誇坐在謝聿城退上,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下來。
對於親吻這件事,從來都是謝聿城主導,她被動接受。眼下,林傾不得要領,胡亂的親著,卻是她頭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渴望。
自發的,蓬勃的,充滿生命力,似乎只有親吻,才能最直接清晰表達她此時的渴望。
片刻,她停下,氣喘吁吁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謝聿城薄薄的唇有些微腫,原本的淡紅色也變成了瀲灩的水紅。林傾看著自己的傑作,薄紅後知後覺的爬上了臉頰。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