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生氣,不生氣,一點兒也不。
蘇引,等著罷,三日後朝堂上見了。
皇宮
御書房內司空隱端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摺,看著看著便不自覺地抬起頭來,“小念子,宮內宮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啊?”
何念一怔搖了搖頭,“回皇上,奴才沒聽說發生什麼事兒。”
“是麼?真的一點兒都沒有?這天下就這麼太平?”司空隱乾脆放下了奏摺,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
對上那雙幽幽的桃花眸,何念一驚,立即反應過來了,“有,有那麼一兩件事兒,奴才該死,是奴婢一時沒想起來,請皇上治罪。”
“行了行了,別跪了起來說罷。”司空隱伸手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窗前,午後的陽光落了滿身,一襲黃衫迎風搖曳,身長玉立宛若神邸。
看了窗邊的人一眼,思忖了片刻何念才開口,“其實是有兩件事,一件是王爺,王爺今日上午去了丞相府,在丞相府待了一上午,在午膳前離開的,應該是沒留下用膳。”
司空隱聞言眸色一暗,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個老七就不能老實幾天。”
罔顧他的命令去找蘇引,結果人一出宮他就追出去了,怎麼就巴著蘇引不放了呢。這小子一直跟他犯嗆,這次看他對蘇引多關心了點兒就開始亂來了,蘇引是什麼人也是他玩弄的物件麼?真是不知輕重,這小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那兩個罪魁禍首倒好,將人慣壞了就一走乾淨,扔下這麼一堆爛攤子給他。
聽著那一聲嘆息,何念也不自覺地皺了眉。
頓了頓,司空隱道,“另一件事呢。”
何念頷首,“回皇上,另一件事……奴才也不知這件事該不該向皇上稟報,更不知奴才做的是對是錯,奴才沒經過皇上同意就派人在丞相府外留意了一下,其實奴才的本意是處於關心蘇大人。蘇大人是皇上的貴客,更是天禹國的棟樑之才,所以奴才不敢怠慢……”
“朕沒怪你,說重點。”司空隱打斷了何唸的滔滔言論,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謝皇上!”何念如獲大赦,在心底鬆了口氣,“據線人來報蘇大人昨夜……昨夜喬裝外出去了浣花樓,而且直至深夜才回府。”
生怕皇上問他一問三不知,所以就冒著被責罰的危險賭上一把,果然是賭贏了,皇上對蘇大人的事真的關注的有點兒過多了,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是好是壞,但是蘇大人居然去了浣花樓,他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去了浣花樓,那可是……等等,最重要的好像不是這個,蘇大人看起來不是那種人啊,怎麼一來鳶城就朝青樓去鑽呢,難道他看走眼了?
“浣花樓?他居然去了浣花樓……”司空隱緩緩眯起眸子,如扇的長睫在陽光下投射出迷離的光影,讓人看不清思緒。
一時間殿內安靜下來,陽光靜好,何念卻感覺到了森然的寒意,皇上這是……生氣了?
蘇府
午膳後休息了會兒蘇引便被泠崖帶到了後花園的露天溫泉池,看著那嫋嫋霧氣,蘇引站在華美的池邊久久沒有反應。
我去!這是露天溫泉啊,而且還是一個溫泉池,這大白天的連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讓她怎麼洗啊!考慮了一頓飯的工夫,她還是決定繼續隱瞞身份,雖然不知原來的蘇引是因為什麼,她總不能在託人後腿戳此事兒來罷。
泠崖將乾淨的衣物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轉過身就看到蘇引面無表情的對著池水發呆,“公子你怎麼了?”
他不是最喜歡溫泉的麼?以前還說若有機會到鳶城一定要體會一下天下第一泉的美妙,如今這事兒成真了,他怎麼反倒有些不開心?
“啊?沒……沒事。”蘇引一怔回過神來,眯著眸子擠出一抹笑來,下一刻看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