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泠崖僵硬的臉一點點漫上笑意卻滿是無奈,“原來喝醉了之後會這個樣子,色狼……我怎麼會是色狼?我若是色狼,你早就……”
話到此處驀地止住,意識到說了什麼泠崖的臉色變了變,驀地站起身來。
心跳的有些快,有些亂。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氣還是他熟悉的淡淡香氣,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越看著旖旎的房間心緒便愈加紛亂,泠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指甲嵌入掌心終於清醒了不少,看著床上那人臉上的汗不覺嘆了口氣,認命到走到一旁將銅盆斷刀了床邊。
床上的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咕噥了幾句卻都不清楚。
“說什麼呢。”像是嘆息又像是自問自答,泠崖擰乾了巾帕坐到了床邊,伸手撥開黏貼在臉上的髮絲輕柔的擦拭著,肌膚已經從平時的白皙變成了粉紅色,顯然酒勁已經上來了。
“熱……”咕噥了一聲,蘇引不滿的扯了扯衣服,失去意識的手卻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泠崖連忙握住那隻亂動的手,傾身的動作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面對面正看得清楚,平時淡淡的唇色變得鮮豔欲滴,撥出的氣息像毒藥般渲染開來讓氛圍變得旖旎起來。
不自覺地便看的出了神,不自覺握緊的手讓掌心的巾帕漸漸溢位水來。
“熱……”只安穩了一會兒,蘇引變又鬧起來,被鉗制的手讓她下意識的躁動起來,加上酒的作用,情緒漸漸變得激烈起來,另一隻沒被鉗制的手胡亂的揮打起來,一掌拍出去意外的觸碰到了涼意。
那一掌並不重卻讓泠崖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被自己握住的手像是瘟疫般鬆開,連忙起身,只是還沒動便被床上的人猛然抱住了,心亂成一團連基本的反應能力都消失,竟眼睜睜的被拉倒了。
過重的體重壓得悶哼一聲,蘇引卻沒有放開手,灼熱大過了沉重的壓制,涼薄的體溫不自覺地抱得更緊。
柔軟的身子緊貼著,灼燙的體溫似乎能將衣服融化,泠崖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整個人僵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推開?可是她抱得這麼緊,這麼難受……不推開?他……他……
“泠崖。”昏睡中的人突然輕輕的喊了一聲,雙目緊閉,眉緊緊地皺著,根本就沒有清醒,顯然是潛意識裡的反應。
這一聲輕喚讓泠崖僵住了動作,原本打算推開的手慢慢放了下去,思忖片刻抱住懷裡的人轉身躺在了床上,換成了面對面的相擁。
原本打算讓彼此舒服,也化解身體緊貼的尷尬,可是下一刻泠崖就後悔了,因為那人像是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
“天……”
所有的情緒到最後只剩無奈。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房內的兩人依然維持著相擁的姿勢躺在床上,在長久的低檔之後泠崖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蘇引做個了個夢,夢裡她被變了一條魚被撈進漁網,無論她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漁網的束縛,萬般焦急之下猛然間張開了眼睛,視線一片模糊,暗淡的光線裡只依稀看到一個肉色的東西,像是人的下巴。
下意識的伸手摸上去,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蘇引一驚頓時清醒過來,抬頭一看那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見是泠崖不覺長長的舒了口氣。
原來是泠崖啊,嚇死了。
還以為……
等等!泠崖也不對啊!她怎麼會泠崖躺在一起?雖然光線暗淡,還是看到了紅色的裝飾,這裡難道是彼岸閣?所以她現在是跟泠崖躺在彼岸閣的床上?不是罷,是誰這麼幹的?就算她跟泠崖都喝醉了也不能扔在一張床上罷。
可是,泠崖怎麼也喝醉了?這不科學啊。
“公子你醒了?”感覺到下顎上異樣,泠崖便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