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帶著面紗美人,神秘而美麗。
泠崖聞言一怔,“公子你說什麼?樓蘭是什麼?”
蘇引愕然,這才回過神來,“啊,沒什麼,我只是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詞而已。”
竟然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她怎麼忘了就算是對泠崖也不能說的事,不妙啊,她已經完全對他放鬆警惕,只怕一個不小心就說說走嘴了。若是他知道了會怎麼樣?他效忠的是以前的蘇引而不是她,所以說出來的結果就等於失去他麼?
一直以來她好像都沒考慮過這件事,但這件事遲早是要說的,只是不知道後果而已。
“是麼。”泠崖覺得怪異卻沒有再追問,只道,“這一路行程很快,再有七日便能到雀城了。”
“七日麼。”蘇引嘆了口氣,順著往後雙手抱頭躺到了軟榻上。
路上看風景看的忘了煩惱,臨近皇城才想起來,那皇城裡還有一個難題擺在那裡——秦越。
對於整個人,她完全是陌生的,有的僅僅是那天在鳶城農家小院裡那一見而已,僅那次給她的感覺來看,秦越雖然野心頗大但絕非莽夫,只怕是個難纏的角色。利用感情,曖昧關係……太過工於心計,與這樣的人相處太累,只願她這次回去不要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見蘇引皺著眉長久的沒了反應,泠崖緩緩開口,“公子是在想那個人罷。”
鳶城那一見足以表明決心,看來秦越是鐵了心想要稱霸天下了,只可惜……他用錯了人,不,應該說是天意弄人,因為現在的蘇引已經不是以前的蘇引了,不再對他情深意重,也不再對他唯命是從,現在的蘇引自由了。
只是……一旦他們離開就會在兩國之間引起軒然大波,不止司空隱不會放過他們,還有秦越。這一輩子若是惹上了這兩個人只怕永遠也不得安生,看來只有在脫離的方法上想主意了。
“嗯。”蘇引無力的應了一聲,“對於他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啊。泠崖,我以前都是怎麼對他的,你給我說說,這樣我見他的時候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這個……”泠崖為難了,“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公子在與他相處的時候很恭敬,君臣之禮在公子心中尤為重要,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公子將感情深埋心底的原因。總之,尊敬的以禮待之應該便沒有錯了罷。”
其實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奇怪,亦師亦友卻又有些曖昧,說是曖昧卻又沒有人去跨雷池一步。
“聽你說了這些我怎麼覺得之前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啊。”蘇引好笑的勾唇,轉身換了個姿勢朝向對面的人,“到了之後你可得幫我,現在的西越對我來說完全是陌生的。”
對上那雙含笑的清眸,泠崖一怔,“嗯,我會的。”
時間說起來也快,七日的時間用來趕路好像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而雀城早早的便貼上了皇榜,對於蘇引要回國的訊息婦孺皆知,這幾日城中的人陡然增多了,街市之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皇宮
宏偉的大殿內,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一副壁畫前久久佇立,牆上畫著一名少年,簡單的白色錦袍包裹著纖細的身軀,清美靈秀的臉半側著望著東方升起的朝陽,光暈映照在其周圍與天地融為一體,恍若天神。只是畫上的少年眉眼間有著超越年齡的沉靜,如潭的眼眸淡漠無緒,讓人望而生畏。
男子輕輕勾唇,伸手撫上了畫中少年的臉,輕輕道,“老師,歡迎回來。之、夢。圇*壇”
自那一天在鳶城相見之後他每日只能看著這壁畫想象著他還在身邊,就像小時候一樣形影不離,不管他說什麼他會幫他,他以為他們會這樣過一生,他一生只會望著他。可是那次之後他卻不敢那麼肯定了,總覺得他變了,更讓他難以相信的是他明明察覺得到他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