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談過一次,當時沒談攏,之後辛景就和秦端去了南市。
因此,辛方海再次來山莊談買賣,是辛承跟著的。
也就是那一次,辛方海在騎馬的時候馬匹突然失控,載著他在場地裡狂奔,最後將辛方海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辛方海也因此成了植物人。
辛承聽見開門的聲音,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開口道:“這個山莊的主人,是個八十歲的老爺子,你應該知道的,他兒子不爭氣,家裡的產業一直是女兒女婿打理,可惜人老了糊塗,想在臨死前給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留點錢,就想賣了這個山莊。”
辛景沉默地看他的背影,不知道辛承說這些地意義,如果只是單純的閒話作為開場白,那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沒有和平到可以聽他說廢話的程度。
“他女婿自然不樂意,一開始明裡暗裡找過父親很多次,但父親就是看中了這塊地,據說還出言譏諷人家鳩佔鵲巢,”辛承說,“那個女婿確實性格不夠強硬,不然也不能讓他老丈人八十多了還拿捏著,不過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父親是因為馬匹受驚失控才摔下馬的,”辛景終於開口,“是那位女婿做的手腳?”
“誰知道呢,我也是猜的,”辛承這會又不肯說了,“你要是好奇,自己去查唄,沒準還能給父親報報仇什麼的。”
辛景看他,“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不過,父親如果不執意要買這個山莊,也出不了後來這些事,可惜”辛承話這麼說著,但語氣裡並沒有一點惋惜的意思,“他一直是這樣,剛愎自用,且永遠都以自我為中心。”
辛景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所以外界說是我謀害父親成的植物人的傳言,真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冤枉的事情,”辛承笑了一下,並沒有直面回答辛景的話,“雖然我確實恨不得他去死。”
辛景聞言挑了下眉,“裝不下去了?我以為你能當一輩子孝順好兒子呢。”
從辛承到辛家的第一天起,辛景就意識到了兩人的不一樣。
辛承在面對辛方海時的乖覺和懂事,是辛景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辛景也因此而受了辛方海很多年的責備和約束,當初秦端的到來也是辛方海不滿意於他的不順從,為了掌控他而安排的。
所以很大程度上來說,辛景對辛承的敵意,其實是因辛承的行為間接導致他所受痛苦的反擊。
但似乎,辛承也並沒有比他好過多少。
“就算我們兩個誰都不想承認,但說到底我們也是兄弟,”辛承雙手撐著欄杆,轉頭看他,“你都忍不下去,我又能多舒服。”
辛景難得和辛承意見一致,“那倒是。”
“你是不是總覺得你母親是最大的受害者,覺得和我比起來,你既無辜又善良?”辛承語氣帶了點譏諷,“但你聽過我母親嗎,她從十幾歲就和父親在一起了,可比你母親出現早的多得多。”
辛景不悅地皺了皺眉,並不想聽辛承聊這個話題,但辛承並沒有理會他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著話。
“可惜辛方海是個人渣,把我母親騙得團團轉,沒名沒分的跟著他,我出生之後自己帶孩子,還天真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