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號服袖子,聞言道:“讓他去忙別的事了。”
趙辰跟他時間最長,人又能幹,辛景覺得總叫他做雜活浪費。
“去買地?”秦端問。
“嗯。”辛景倒不意外,如今秦端在海市也算說的上話,大小動靜都知道些才正常。
“錢夠嗎?”秦端語氣很自然,“要不要恆晟投資一下?”
依他的估計,玉色再怎麼熱鬧,營收也就那樣,辛景真要想動真格做點什麼,玉色賺的那點錢還真不夠看。
“再說吧,”辛景不置可否,“還沒挑到合適的。”
秦端便說:“說說要求,我幫你留意著。”
辛景不理他,放下還剩了半碗的湯,手放到桌子下捏了捏腿,今天走的路太多了。
“怎麼還見外了呢,”秦端也不覺得惱,繞過小餐桌,像只大型犬一樣蹭到了辛景身邊,伸手替他揉捏,“我又沒問你要做什麼用。”
辛景垂眼看落在自己腿上的手,又看這手的主人肌肉線條走勢流暢的上半身,面無表情地問:“你冷不冷?都已經深秋了。”
“不冷。”秦端沒和辛景同頻,真當是在關心自己,還有些感動。
辛景也懶得戳穿他美好的幻想,摘開秦端捏著捏著就不太規矩的手,問:“秦老先生最近身體好嗎?”
“老爺子?”秦端不明所以,但還是回道:“他除了血壓有點高,其他沒什麼事,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今天見著他了。”辛景說。
“嗯?你見著老爺子了?”秦端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見得是他?他都快小十年沒公開露過面了,而且我們兩個長得也不怎麼像。”
“本來不太確定。”辛景說,他確實不知道秦老先生長什麼樣子,下午最開始也只當是和一位普通老人聊天,秦老先生也確實沒和他聊什麼會透露身份的話題。
真正讓他確定的,還是剛才在他問秦端最近有見了什麼人時,秦端那顧左右而言他的迴避態度。
正常狀態下,都不用等他主動提,秦端自己就會忍不住一股腦地把事全唸叨一遍,出現他問了還不說的情況,只能說明其中有鬼。
辛景想起來那天天還沒亮就打來的電話,還有秦老先生的話,忍不住問:“你回陸市做什麼去了?”
“啊,這個”秦端撓了撓頭,似乎有點難為情,“我找醫生的時候動靜太大,老爺子知道了,問我怎麼回事。”
辛景看著秦端,沒問他是怎麼和秦老先生說的。
秦端也沒提,只繼續道:“然後他可能接受不了,有點著急上火,你也知道這種呆慣了上位的大家長,惹著他就等著被收拾可別提了,這幾天真的折騰得我想死,到現在恆晟還有一個倉庫還貼著封條。”
辛景目光憐憫,“秦老看起來不是想收拾你,是想把恆晟端了,趕你回陸市吧。”
“差不多,”秦端說,“他估計快後悔死了,當初要是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任憑我說破天也不會放我來海市。”
“都這樣了,還想著逞能給我投資呢?”辛景說。
“也沒那麼嚴重,”秦端說,“你也知道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叛逆爹,有他在前,我這情況,老爺子接受現實是遲早的事,不然也不會來找你,是吧?”
辛景扯了扯嘴角,沒接這話。
秦端問:“老爺子都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辛景說,“就說他孫子是個混球。”
秦端聳聳肩,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
晚些時候,兩人準備睡覺。
“你去睡陪護床。”辛景看著洗完澡就又十分自然地躺到自己床上的秦端,忍著沒罵人。
“你不是怕冷嗎?”秦端說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