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回不了幾次家的辛方海,真的是在外打拼的好丈夫,要不是要不是你母親發現了她的存在,打碎了她幻想了這麼多年的美夢,辛方海還不知道能演多少年呢。”
辛景聽到這裡,想起了當年從傭人口中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我母親的死果然是和你們有關。”
“終於找到了可以憎恨的人了?”辛承露了個很虛偽的笑,“那可太遲了,我母親回去當天就服安眠藥自殺了,我放學回家以為她睡了,第二天發現異樣時,她人都已經僵了。”
“我才十二歲,親媽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似乎是回憶起了往事,辛承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辛景冷淡地看著他,並不想和他比誰更慘。
“好了,我知道你已經聽我說廢話聽的不耐煩了,”辛承很快從異樣的情緒裡抽離,平靜地轉身走進室內,在桌邊坐下,給辛景倒了杯茶,“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拿走鼎海。”
辛景沒理會那杯茶,也沒坐。
“換句話說,你準備怎麼把我掃地出門,”辛承挑釁地笑了一下,“還是想著怎麼要了我的命,給你母親報仇。”
辛景看著他,覺得一個人的欠揍是天生的,就算身處劣勢,辛承挑釁人的本事也是一點不落下風。
辛景:“你自己心裡也清楚,辛方海是一切悲劇的源頭,為什麼你不去找他,反倒是不肯放過其他人。”
“柿子挑軟的捏,誰比較好恨就恨誰唄,”辛承聳聳肩,“人之常情。”
和辛景不同,辛方海是在他小時候實實在在給過他父親的溫情的,他沒辦法像辛景那樣厭惡的純粹,但他也同樣沒辦法絲毫沒有恨意。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個替代品,替辛方海承載他的怨懟與憤怒。
他和辛景針鋒相對,爭奪一切他能搶過來的東西,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過一點。
“鼎海我不要,”辛景看著他,“只要我把我母親留在鼎海的團隊和技術拿走,真正的遺囑我可以不公之於眾,剩下的東西,你愛怎麼處置隨你。”
其實鼎海發展至今,廖明儀當初留下的人和技術都已經不全是鼎海的核心了,辛景拿走這些,在旁人眼裡看起來賭氣的成分更多一些。
辛承自然也同樣認為。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辛承找了個合適的詞語,“把自己裝的很清高,襯托的我們都成了小人。”
辛景沒理他。
“好,”辛承虛偽地笑了一下,“該談的談完了,允許我先走一步嗎?”
雖然是個問句,但他沒等辛景回答,便快步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門外是立場鮮明的兩撥人,一邊是等著辛景的,另一邊自然是辛承的,看見門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辛承一眼就看見了秦端,意味深長地道:“你們感情還真是好啊。”
秦端瞪了他一眼。
“拜拜,弟弟,祝你早日成菩薩。”辛承衝辛景揮了揮手,大步往外走。
辛景也隨後從包間裡走出來,看向趙辰。
趙辰接收到訊號,突然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人全部動了起來,要將辛承帶來的人控制住。
依照辛承對辛景的瞭解,根本不覺得辛景赴約會對自己怎麼樣,所以帶的人也不多,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而辛承則被辛景死死盯住,在慌亂之間被辛景抓住機會,被一拳砸在臉上,兩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此刻秦端也從驚詫中反應過來,幾步衝上前來,一腳踹在辛承腰側,將人踹翻在地,很快來了兩個人幫忙制住辛承。
辛景用手背抹了一把臉,接過來趙辰不知道從哪拎出來的一根鐵棍,一步一步地逼近辛承。
辛承被摁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