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東北,在你看來是什麼樣的?”
他笑著問道。
我沒說話,顯然是不願意和他在這上面多費唇舌,他卻笑著說道:“在我看來,即便如今三界融合。可是真正關係到我們整個靈異圈命運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你所在的東北。其實我過去就在想,江湖如果沒有了人,那能稱之為江湖嗎?而這些年來,尤其是你出道之後,江湖都圍繞著那些人在轉呢?很顯然,這些年裡所有發生的事情的核心就是你。而東北作為你的大本營,自然也就成了如今三界的中心。如果可以在東北立足,自然也就可以在三界立足。而在東北想要站穩腳跟,自然要和你這個東北王搞好關係。”
“和我搞好關係?你就不怕玄風門的人對你不利?”
我半帶嘲諷地問道。
“兩年前我還沒到東北,天山教也沒建立。在這玄風門中我也只是每天修煉,偶爾幫著鹿天做些雜事。不瞞你說,我是鹿天的師弟,師傅他原本打算將鹿天當成關門弟子。只是師傅雲遊的時候遇上了我,帶我上了山,我就成了師傅的關門弟子。我是個很喜歡偷懶的人,說實話,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善良之輩。勾心鬥角也好,機關算盡也罷,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在這亂世江湖中誰能無憂無慮的活著呢?”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後笑道:“不過,去了東北後我的觀念有所改變,亦或者說,我想合作的人從玄風門轉移了。”
他伸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揮,我面前多出了一個酒杯,為我倒上一杯酒後說道:“兩年多前我去了東北,和你說實話,天山教是玄風門滲透進東北的重要計劃,當然,也是鹿天對我的防備。將我支開到了東北,和你對著幹,自然不會影響到他在玄風門的地位。我在東北待了兩年,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雖然你的傳說整個江湖都在傳,不過近距離地聽說這些傳言,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在過去,我覺得大門派大組織應該凌駕於凡人之上,身為一方的統治者,就應該擁有強大的鐵腕手段,玄風門是我的靠山,天山教也是玄風門的一部分。而如今,我的想法也有了一些改變。玄風門成不了天山教的靠山,更成不了我能夠依靠的強者。而你和東北的妖脈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王者。”
“那真是承蒙你的誇獎了,想投奔我?”
我似笑非笑地說。
“不,不是投奔,而是依靠。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我可以用玄風門和那個少女的下落來換取你們妖脈的保護。”
我終於明白過來。風波平說到現在,其實只是想和我做一場交易。
我從石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風波平身邊,彎下腰,露出一張冰冷的容顏低聲說道:“我要是不願意呢?”
“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他毫不畏懼地望著我。
我舉起右手,手在空中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弧線,最後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重重往下一壓,低聲說道:“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們抓住的那個小女孩是我的逆鱗,無論是你,鹿天,還是陰冥,誰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我就會讓那個人付出成倍的代價。諸天世界之中,誰也擋不住我!”
手從他的肩膀上舉了起來,接著伸手向老玄關遠處一點,魔氣狂暴的射出,手指所點出的路線上拓開了長長的一條距離,一大片樹木倒下,魔氣最終落在了守山大陣的表面,金色的線條被洞穿,整個守山大陣受到重創。
“那個姑娘也不在我們門派中,她被藏在其他地方!”
風波平大聲說道。
“還有三天你們玄風門召開大會之日,如果還不把姑娘給我交出來,我就滅掉你們玄風門!”
踏著一地落葉,我朝著山下走去。
其實是可以抓走風波平或者直接衝進玄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