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付出了血的代價,雙刀門與柳葉派各自得到五個縣城。
雖然雙方沒有演變成混戰,但仇恨的種子卻種了下來。
隨著這十場血斗的情形在江湖上流傳,所有江湖人心中皆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大亂不遠了……
西安府郊外一座大宅院中,陸天祺聞聽屬下報說在地下密室中閉關的白魅最近似有出關的跡象,因之立刻便從數百里外趕了過來。
江湖上的一切情勢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只除了白魅。
白魅是他手中最重要也是最厲害的一顆棋子,偏偏兩年前不知因為什麼忽的狂性大發,傷人無數,他萬不得已才決定讓白魅閉關,沒料到這關一閉竟然過了快兩年時間沒有出關,實在令他心中難安。
入了主屋落座,陸天祺道:“白魅最近怎樣?”
坐鎮西安的紫旗令主陳龍壁恭敬答道:“回稟聖尊,白魅方入關時每月一次取用食水,至上個月忽的變成了每三天取用一次食水。另外原本每隔數天就會狂性大發的她,到今日已有月餘沒有發作,因此屬下猜她恐是快要出關了,這才斗膽報於聖尊。”
陸天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古井無波道:“本尊已知曉,龍壁下去吧。”
陳龍壁恭敬行了一禮道:“屬下遵令。”轉身退了出去。
子時許,一個黑巾蒙面一身神秘氣息的人彷彿憑空幻現一般跪在房中地上,恭敬道:“遊魂參見聖尊。”
陸天祺如炬的目光掃過遊魂,淡然道:“這次挑動柳葉派與雙刀門決鬥的事你做得很好。”
遊魂恭聲道:“一切盡在聖尊算中,屬下不敢居功。”
陸天祺微微仰首,目光望向窗外那一片漆黑的天空,眼神中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寂寞,自他的兄長陸天涯與逍遙子先後死去後,他便一直有一種孤獨的感覺,環顧江湖,找不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輕易便能取得的勝利,令他覺得這道勝利大餐彷彿沒有放鹽般無味。
陸天祺出了會兒神,待目光再次望向遊魂時,才道:“程懷寶可曾找到?”
遊魂沉聲道:“啟稟聖尊,沒有程懷寶的絲毫音訊。不過那個突然出現在雙尊盟的身份神秘的小丫頭在月餘前忽然失蹤了,以屬下猜測,應是程懷寶曾回過漢中府。另外屬下多方探查,仍未找到絲毫能夠證明無名生死的證據,請聖尊明斷。”
陸天祺淡然一笑道:“程懷寶能夠蟄伏這麼久,無名肯定未死。”頓了頓似乎忽然之間失去了與遊魂談話的興致,隨意的揮揮手道:“你下去吧。一個月內,將玄青觀與聖人谷間的這把火燒旺,讓他們兩方成為水火不容之勢,在沒有絲毫和解的可能,另外想辦法將圓守寺的和尚也牽扯進去。”
遊魂恭敬應是,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走了。
陸天祺怔怔的呆坐在椅上,許久之後才喃喃道:“無名……”
或許對於他而言,當今世上能讓他捉摸不透的,只有這個拉著白魅逛街的奇怪小子了。
“白魅出關在即,或許應該將那兩個小子逼出來儘早除掉……”
在意外發生之前,將所有的可能盡皆消除,這是陸天祺的習慣。
他喃喃自語著,一雙深如浩海的眸中射出兩道令人不寒而慄的冷芒。
此時,距離西安數千裡外的湘西,十數彪悍的勁裝騎客環繞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官道上奔行。
這輛馬車由四匹健馬拉動,車廂寬大豪華,不時從車中傳出陣陣女子的嬌笑聲,加上四周一望便知是隨行護衛的十餘勁騎,落入外人眼中,車中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程懷寶四仰八叉的斜靠在椅背上,望了身旁沉迷於南疆巫術秘本的小鐘一眼,愁眉苦臉道:“木頭,根據如月如霜的情報,不是說雙尊盟那邊